“这个念头赶紧消散,否则腿都给你打折了!”
……
这是第六个媒人。
“你家郎君只管想,想好了就叫人传个话……不,老身每日来一次……”
“别,我家郎君都婉拒了,你还想着纠缠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瞪眼对庄老实说道:“沈郎君虽然拒绝了,可那是少年人……少年人害羞呢!说不准晚些想到了女人的好处,就答应了……话说沈郎君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女人的雏,你作为管家也该给他说说了。”
庄老实一脸黑线的道:“这事某自然有数。”
他只是管家,难道要去给沈安说说女人的妙处?那多猥琐啊!
他送走了这个媒人,对姚链吩咐道:“下次就说郎君不在家,别再放人进门了。”
姚链应了,庄老实唉声叹气的去后面,路过厢房时,就见折克行拎着个酒壶,边上是几块肉干,一口酒一口肉干,颇为快活。
“安北兄喜欢那个女人,所以这些都拒了吧。”
折克行端坐椅子上,手一动,一条肉干就进了嘴里,然后缓缓嚼几下,就用一口酒送下去,这才叹息一声。
酒鬼!
“少喝些。”
庄老实觉得少年人喝酒总是不对味。
折克行说道:“这是淡酒,喝一坛子都不会醉。”
到了后面,庄老实找到了沈安。
沈安正在给果果念诗,见他来了就说道:“这日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庄老实也头痛,“郎君,若是定亲就好了。”
沈安叹道:“等包公下衙吧,就请他出面说说。”
果果停住了背诵,大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哥哥,突然拍手道:“哥哥要娶嫂子了!”
沈安摸摸她的头顶,笑道:“还早呢!”
定亲是一回事,成亲又是另一回事。
庄老实想着也是,然后就想到了刚才那个媒人的建议,就心动了,说道:“郎君,小人有些话要说。”
沈安起身和他出去。
等他出去后,果果把毛笔一丢,欢呼道:“花花!”
一阵喘息声传来,接着花花就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然后在果果的身边摇尾巴。
“我们去抓蝴蝶!”
果果带着花花溜了,前面的沈安却是懵了。
庄老实一脸神秘的道:“郎君,女人……妙啊!”
沈安一脸懵逼的道:“妙什么?”
庄老实笑了起来,很是猥琐的那种,甚至连腰都弯了些,然后用那种密谍接头的低沉语气说道:“郎君,女人自有妙处,这男人啊!就该……嘿嘿……”
嘿嘿你妹!
沈安这才知道这厮想说什么。
他虽然今生是雏鸟,可前世却是老司机啊!
你庄老实那点段数也敢来教我吗?
沈安走了,庄老实以为他是害羞,就说道:“郎君,若是不行就去青楼吧,那些女子都熟了,保证会让您的第一次舒坦。”
扯淡!
沈安没搭理他,等估摸着包拯下衙的时间到了,就去衙门外堵他。
“定下来?”
包拯一脸疲惫的道:“那边也同意了,老夫却忘记了此事,好,等挑个吉日老夫去说。”
“别啊!”
沈安想起那些前赴后继的媒人,不禁都胆寒了,“家里全媒人,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可某却不能说自己定亲了,那些媒人就不舍……”
定亲有程序,程序没到,他要是说自己定亲了,杨继年绝对会打上门来了。
包拯自然是不信的,为啥?因为他的女儿全出嫁了。
若是有女儿,他肯定是要寻摸女婿,心态自然就不一样了。
于是他换了便衣,和沈安一起去实地考察。
一路到了榆林巷,就见前面围了不少人,而且很是嘈杂。
沈安戴着个斗笠,微微低头,就想是个密谍。
包拯兴致勃勃的揪住一个看热闹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看热闹的男子本是不爽,等看到包拯胡须老长,这才换了个口气。
“老丈,那些都是来沈安说媒的。”
“说媒的?”
包拯觉得自己怕是看花眼了,说媒的也不能这么多吧?
“对啊!这几日咱们可算是开眼界了。”
男子与有荣焉的道:“沈安被堵在家里不敢出来,据说是从后面翻墙跑了。”
这么厉害?
包拯摸了过去,和那些媒人们站在一起。
几个媒人正在说着自己手头上的少女是如何的出色,见来了一个老汉,不禁都乐了。
“老丈……您这岁数还出来做媒人?家里的儿孙不孝啊!”
“就是,您这该回家好生歇着,就别和咱们抢饭吃了。”
“话说老丈,您手头上的女子如何?”
沈安在后面听到了这些话,忍笑忍的很辛苦。
一群渣渣,竟然把包拯看作了媒人,要是传出去老包也不用做人了。
包拯干咳一声道:“老夫说的那个女子……正合沈安。”
几个媒人一听就不干了,有人说道:“你这是大言不惭!那沈安本就少年有为,这次检阅更是让大家知道他竟然文武全才,这样的少年,一般女子怎能般配?”
包拯突然觉得很有趣。
所以他负手道:“没什么般配不般配的,过日子罢了。”
“好大的口气!”
几个媒人不禁冷眼相对,然后有人说道:“吹牛谁不会,有本事你把门叫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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