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斯佳科夫奇怪地看着我,不解地说:“师长同志,有什么任务您就直接下命令吧,不用说拜托不拜托的。”
听他这么说,我更加感觉难为情,解释说:“不是作战任务,而是想麻烦您把我找条棉裤啦。”说着,我还特意撩起军大衣的下摆给他看,“看吧,我这大衣是见斯大林同志那天新换的,里面还穿的是制服裙。这么冷的天气,穿裙子我可受不了。明白了吗?”
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奇斯佳科夫和谢列布里亚科夫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了善意的笑容,随即回答说:“没问题,我这就去办!”然后快步地走出了指挥部。
目送着奇斯佳科夫离开,我对还挺直身体站在旁边的谢列布里亚科夫做了个请的手势:“团长同志,请坐吧,我们聊聊。”
“是!”他答应一声,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因为不知道我将和他谈什么,所以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上午我对您的态度不好,请您原谅。”我上午在谢杜林的营指挥部里给他打电话时,态度有点激动,趁现在心平气和的时机向他道个歉。
他刷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说:“师长同志,您当时批评地很对。我对自己手下的战士们太缺乏信心了,大大地低估了他们的战斗热情及所激出来的超凡战斗力。就像您当时所说的那样,用斯大林思想所武装起来的战士,是任何敌人都不可战胜的!”停了一会儿,他又试探地问:“晚上的行动,我能否参加战斗?”看我不置可否,连忙表决心说:“我想亲自率领这些用斯大林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们,去狠狠地教训那些不可一世的德国佬!……”
“好了好了!”我打断他越来越肉麻的话,说:“这次进攻将由我亲自指挥,您还是留在1075团指挥您的部队吧。好好地守住阵地,别让德国佬再溜进来端了我们的后方。这里没啥事了,您可以回去了。”
“是!”他无奈地敬了礼,转身离开。
屋子里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角落里一个值班的通讯参谋。我对他说了句:“我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奇斯佳科夫团长回来的话,先别让他打扰我。等到了晚上八点以后,再让他叫醒我。”
说完,我走到角落的那个摆行军床的位置,拉开布帘和衣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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