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奥夏宁娜同志。”崔可夫用平缓的语调对我说道:“自从我们在你的指挥部里聊过以后,我就提出了在各部队中开展狙击手运动的建议,对于这一创举,以古罗夫同志为的集团军军事委员会也非常支持。集团军的报纸《保卫祖国》报,每天都公布被我狙击手打死的法西斯匪徒的人数,并刊登出色的狙击手们的照片。
各个政治部门、党团组织都参与领导狙击手运动,在党团会议上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并详细地制定各种措施,以提高神枪手的技术。而每个狙击手都承担起训练几个射击能手的任务,并把他们培养成为的狙击手。自从我们开展这项运动以来,被我们打得昏头昏脑的法西斯分子可吃尽了苦头,至少有上千德军的官兵倒在了我们狙击手的枪口下。”
我不明白崔可夫忽然提到这事,只能连声附和说:“是的,司令员同志,这件事情我也从各方面了解,虽然我们投入的兵力不多,但所取得的战果不小,甚至还远远地超过了一两个师的战果。”
“虽然我们的狙击手取得不俗的战果,但是……”崔可夫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起来,“但是在今天,我们的狙击手却成为了别人猎杀的对象。”
崔可夫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心说难道其他部队的狙击手也遇到了那个狙击手学校的校长狙杀?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直截了当地问:“司令员同志,到底出了什么事?”
崔可夫语气严肃地对我说:“我在半个小时前,分别接到了步兵第95师师长戈里什内上校,和近卫第37师师长若卢杰夫少将的报告,他们派到叶尔曼区和捷尔任斯基区的狙击手都遭到了意外,共有十一名狙击手被德军的狙击手狙杀。”
听到又有十一名狙击手被神秘的狙击手干掉,我不禁为瓦西里他们三人担心起来,深怕他们也遭遇到什么不测。也许是因为担心而走了神,以至于崔可夫后面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听清楚。
直到崔可夫提高了嗓子连喊我好几声,我才清醒过来,连忙答道:“司令员同志,我在,您还有什么指示?”
“我给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再听?”崔可夫不满地问道,“和你说了半天,你居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听到崔可夫生气了,我连忙解释说:“司令员同志,是这样的。我们师昨天也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七名出去执行任务的狙击手,遭到德军神秘狙击手的狙击而牺牲了。”
“什么,你们师也遇到这种情况了,那你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报告?”
对于崔可夫的责备,我一脸苦涩地向他解释说:“司令员同志,为了搞清这个德军的狙击手究竟是什么人,我今天早晨已经派出了全师以瓦西里少尉为的三名最优秀的狙击手,去寻找德军的神秘狙击手。”
“他们出去多久了?”崔可夫问道。
“天没亮就出了。”
我的回答让崔可夫很满意,他没有在纠缠我没有及时上报此事的问题,而是放缓语气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一旦瓦西里少尉他们回来,不管情况怎么样,你都要向我及时报告。听明白了吗?”
我刚想回答,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人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我捂住话筒,刚想让巴斯曼诺夫出去看看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涌进来的一群人里,走在最前面的是瓦西里少尉,他的样子异常狼狈,甚至连头上的钢盔都没有了。而后面的人群里,有两副担架,他们一进入指挥部,屋里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喂,奥夏宁娜同志,”听筒里传来崔可夫的吼声,“你为什么不说话?”
“报告司令员同志,”我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向他报告说:“是瓦西里少尉,是瓦西里少尉和他的同伴回来了。”
“哦,瓦西里少尉回来了?”听筒里传出崔可夫惊喜的声音,“让他们立即汇报,去执行的任务完成得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