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称赞,戈都诺夫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军长同志。您过奖了。我这个团长当得不称职。您交给我最精锐的三个突击工兵营。目前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少校同志,由于这段时间的战斗比较残酷,不光是你们,各师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员,你能为突击工兵营保留一点种子,真是很不容易啊。”安慰了他几句后,我忍不住问起了剩余的指战员的下落,“对了。戈都诺夫,你刚刚说还剩下了五十名战士,他们现在哪里?”
“他们随我一起到村庄里来了,目前村里的人正在为他们安排住宿的地方。”戈都诺夫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忽然向我建议说:“军长同志,我看您身边的警卫不多,不如就让他们留在您的身边,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吧。”
“这些指战员的安排待会儿再说。”我扭头吩咐站在旁边的尤先科:“去把另外几名指挥员叫到这里来,我们抓紧时间开一个军事会议。”
等所有人都来到屋里后,我们的临时会议便正式开始了。我先对他们说道:“同志们。在村庄的西面十几公里外,有敌人的一个镇子。据说驻扎着不少的部队。一旦德军现我们放弃了卡夫巴斯,撤到了基洛夫格勒和亚历山德里亚的话,就会派出部队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围过来。只要战斗打响,这个村庄就将成为我们重要的防御支撑点。”
“军长同志,我能提个问题吗?”说话的是四团的连长柯里澄上尉。在得到我的允许后,他站起来问道:“请恕我直言,就凭我们现有的这点兵力,要想在短时间内构筑一道防御工事,几乎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他的话说完后,虽然其他人没有随声附和,但从他们望向我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他们其实都有着和柯里澄上尉一样的顾虑,只不过不好意思对我这个老上级说出来而已。
“村里的卡捷琳娜同志曾告诉我,在村庄西面,有一道我军在战争爆前构筑的国防工事,除了有一条长达几公里的战壕外,还有不少的钢筋混凝土碉堡。”我把卡捷琳娜告诉我的情况,向几人通报后,信心十足地说:“我们在这些碉堡里布置守军后,敌人不付出几倍的代价,是根本无法通过这一地区的。”
“战前修建的?”戈都诺夫有些怀疑地问道:“到现在差不多有两年时间了,这些碉堡和工事还能使用吗?”
“据村里的一位妇女同志介绍,她前段时间去镇子上探亲,返回时遇到了暴风雪,就临时在其中的一个碉堡里过了一夜。”为了增加大家的信心,我非常认真地转述着那位妇女所说的话:“据她说,碉堡里除了有不少的蜘蛛网外,其余的设施都没有受到破坏,简单地修缮一下,就能投入正常的使用。”
我的话说完后,大家沉默了一阵,接着又由戈都诺夫代表大家言。他站起来,对我说道:“军长同志,如果敌人以镇子为进攻出点,采用装甲突击的方式,我们能守住吗?”
“我想问题应该不大。”看到他们人人都是面带忧色,我赶紧安慰他们说:“指挥员同志们,虽然我们没有德国人那么多的坦克大炮,也没有制空权,但只要战术运用得当,再加上有支持我军的集体农庄庄员,我们取得胜利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对于我所说的这番话,戈都诺夫是第一个站起来表态的:“既然军长同志这么说,那么我坚决服从命令。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就绝对不让德国人从我们的阵地上通过。”他的话说完后,其余指挥员也纷纷站起来向我表态,表示服从我的安排。
看到大家的意见统一了,我接着又开始布置任务。我拿出了卡捷琳娜为我绘制的地图,摊在桌面上,让大家围在桌边,随后向他们讲述起我的兵力安排计划:“在阵地的北面有一片森林,佩尔斯坚少校的坦克分队可以潜伏在那里,等到敌人的坦克从你们的面前经过后,便果断地出击,切断德军坦克和步兵之间的联系,并从敌人的坦克屁股后面,狠狠地揍他们。”
“请军长放心,”佩尔斯坚听完命令后,立即就挺直身体向我表态:“我绝对不会让一辆法西斯的坦克完好无损地逃回去。”
我点了点头,接着布置人物:“戈都诺夫少校,你所指挥的两个步兵连,就部署在村西的国防工事里。记住,在机枪摆在碉堡里,这样在敌人的炮击和轰炸中,我们的轻重机枪的损失可以降到最低。”
“是!”戈都诺夫也站起来表了态度。
“还有你,库里申科上尉。”我指着国防工事的西南位置,对他说道:“你把炮兵营摆在这里,看到敌人坦克出现时,就立即向他们开火,将他们的进攻队形彻底打乱,以掩护佩尔斯坚少校的坦克分队从侧面起突击。”
库里申科没有马上答复我,他盯着桌上的地图看了片刻,随后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军长同志,如今气温回暖,很多地段都变得泥泞不堪。要想布置合格的炮兵阵地,必须砍伐一些树木,来加固炮兵阵地。”
“上尉,你提出的这件事,倒是一个问题。”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可以让卡捷琳娜从村里抽人帮助你们砍伐树木,帮助你们加固工事。”
“这合适吗?”库里申科上尉有些为难地说道:“她们可都是妇女啊。”
“妇女又怎么了?”此刻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群米国大兵扛着的一根木头,被一个俄罗斯大婶轻松地扛在了自己肩上的场景,忍不住哼了一声:“妇女照样能顶半边天。这件事情不用讨论,就这么决定了。待会儿会议结束,我就去中啊卡捷琳娜说这事。你们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就散会了。”
“军长同志,请等一等,我有问题。”这次说话的,是指挥步兵的戈都诺夫。
我盯着他,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少校,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地方没搞明白的?”
“军长同志,”不知道是戈都诺夫没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满,还是故意忽略掉,反正他依旧用礼貌的语气问道:“我带来的那五十名指战员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