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里赫见我们依旧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知道大家还想知道后面的故事,便继续往下说:“进入冬季后,我们依旧在继续不断地打击着法西斯侵略者,屡屡遭受失败的敌人由于无法掌握我们的行踪,只好无奈地在他们的通报里,说我们这支部队是苏军从后方某秘密基地空运过来做一次袭击,然后又用同样的方法运回去了。”
听到这里,基里洛夫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他环顾四周,对大家说道:“同志们,你们都听到了吧?敌人拿我们英勇的游击队没办法,就只好对他们的自己人撒这种弥天大谎,以便出现军心动摇的情况。”
“政委,您先别说话,听沙姆里赫上尉继续说。”我深怕基里洛夫的话会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便立即打断了他,并催促沙姆里赫:“上尉同志,请继续说下去。”
沙姆里赫点了点头,接着又说:“我们的游击队受到了居民们的支持,他们主动地接纳我们,邀请我们进入他们所在的村庄进行休整。就算党卫队和战地警察包围村庄,我们也不用转移或者隐藏起来,因为这些忠实的朋友,会把我们伪装成鞋匠、渔夫甚至是农夫,一直等到搜查结束,这一地区恢复正常为止。然后又帮着把武器和装备从隐藏的地方拿出来,将我们送出村庄。”
“那你们后来是怎么离开白俄罗斯,来到乌克兰的呢?”维特科夫听到沙姆里赫一直提到的都是他们所取得的一系列战果,却迟迟不提他们为什么会来乌克兰,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再度听到这个问题的沙姆里赫,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他有些羞愧地回答:“当乌克兰的战事平息后。德军调遣了不少部队进入了白俄罗斯,加强了对我们活动区域的搜索和围剿活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部队里出现了不坚定分子。他因为受不了长期战斗的艰辛,又垂涎德军丰厚的奖励。便偷偷地跑到德国人那里,向敌人通报了我们的情报。结果敌人一下就出动了两个装甲团,围住了我们的宿营地,从几个方向同时起了进攻。
不过幸运的是,敌人在调兵遣将时,就被当地的村民现了,他们连夜赶来向我们通风报信,使我们能有足够的时间。转移到新的宿营地,让敌人的围剿计划落了空。……”
听沙姆里赫说部队里出现了叛徒的时候,我立即就顺理成章地想到,他的游击队势必在敌人的围剿下伤亡惨重,最后走投无路,才带着部队撤到乌克兰来的。不过当我听到他说他们事先得到了情报,还赶在敌人合围前,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时,不由意外地“咦”了一声,不过我没有随便开口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听他继续说。
“……扑了一个空的法西斯匪徒们,变得更加疯狂。他们在叛徒的指引下,对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村庄实施报复。除了常见的把所有的村民聚集在一起。用机枪扫射的方式外,他们还研究出了许多杀人的手法。比如说,对于人数少的村庄,他们就会让村民们自己挖一个大坑,然后把所有人推进坑里,朝里面扔手榴弹,直到把所有的人炸死为止。还有一个在矿区的村庄,法西斯匪徒把村民分成一小批一小批地带到竖井旁,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推下数十米深的井里去。德国人深怕那么多人同时被扔进竖井,不会全部都死掉。最后还把两辆煤车推了下去。我是三天后率领部队赶到那里的,站在井边。依旧能清晰地听到那些还没有死去的人们所出的声……”说到这里,沙姆里赫因为哽咽而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该死的法西斯匪徒!”基里洛夫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地说道:“指挥员同志们,大家都记住吧,记住他们对我们祖国的人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向他们讨还这笔血债的。”
基里洛夫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维特科夫紧接着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要把这帮该死的法西斯侵略者杀光杀绝,这帮该死的家伙,早晚我们要把他们的柏林烧得精光,把他们的希特勒炸得稀巴烂!”
沙姆里赫等大家都说完后,才继续说后来生的事情:“为了防止德国人的继续疯狂报复,也为了保护支持我们的村民,我们就没有再在村庄里停留,而是宿营在森林或者山谷里。由于条件很艰苦,越来越多立场不坚定的人,纷纷离开了队伍,当了可耻的逃兵和叛徒。
再接连遭到德军的几次围剿后,我们减员很厉害,原本五百多人的部队,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七十人。经过我和指导员的商议,我们决定离开白俄罗斯,到新的地区去开展游击战。于是我们来到了第聂伯河畔,顺河南下进入了乌克兰。
我们到达切尔诺贝利地区时,现敌人在这里的力量薄弱,还活跃着大量的游击队。本来我们最初打算在这里建立新的游击区,但很快我就现那些所谓的游击队,有不少是德国佬的走狗,他们不光不打德国人,还经常派出部队到处抢劫村庄,甚至还和我们生过几次冲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重新选择新的游击区域,几经波折,我们最后来到了兹纳米安卡杜哈地区,从地理位置看,向北渡过第聂伯河以后,只要继续向北,就能和我军的部队会师,所有我们就在这里停留下来,积极地扩充实力,打算在合适的时候,向北和我军的主力会师。”
我听沙姆里赫讲完他们的战斗历程,又看了看被指导员沙伯瓦连科抱在怀里的军旗,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由于坦克第84旅全军覆没,军里已没有了装甲部队。在上级为别雷上校重新补充新部队以前,是不是可以把军里剩下的坦克集中起来,重建一个坦克第22旅。旅长就由别雷上校来代理,而佩尔斯坚少校的坦克营就正式编入这个坦克旅的建制。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决定立即将这事付诸实施。于是我扭头对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说道:“政委、参谋长,我有个想法。想和你们说说。”
听到我有话说,基里洛夫面带着微笑说:“请说吧,丽达。”
“我打算重组沙姆里赫上尉他们的坦克第22旅。”我说完这话,还特别留意了一下沙姆里赫上尉和沙伯瓦连科的表情,见两人都因为这突兀的好消息,激动得在窃窃私语。便继续说道:“军里所属的三个师里,都有各自的坦克营,虽然目前我们的坦克几乎损失殆尽。但还可以将失去坦克的坦克兵们集中起来,把坦克旅的框架先搭起来,其余坦克可以等以后条件成熟时再说。”
“那坦克第84旅怎么办?”维特科夫听完我的话以后,开口问道:“虽然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所有的坦克都损失掉了,但毕竟旅长别雷上校和不少的坦克兵还活着,要让他们取消番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