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夫斯基所问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也现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问。既然他问起了,我也就保持沉默,想听听涅克拉索夫是如何答的。
涅克拉索夫沉默片刻后,指着远处的阵地说:“司令员,上校,你南坡的两侧,有交通壕和北面相连。我估计敌人在遭遇炮火时,大部分兵力是躲在了北坡。他们等我们的指战员冲上山坡,无法再得到炮火支援的情况下,就从侧面冲出来,用火力封锁我军冲锋的道路。”
山坡上的指战员虽然没有了炮火支援,但他们利用弹坑做掩护,躲避着敌人用手榴弹和机枪组成火力封锁网,继续朝上冲锋着。有的战士刚从弹坑里一冒头,就被敌人的子弹击中,或者被横飞的弹片打倒。
躲在弹坑里的指战员,见到自己的战友接二连三地被打倒,就没有再盲目地朝上冲。而是站起端枪朝外面扫射后蹲下,或者是连滚带爬地从一个弹坑翻进另外一个弹坑。
德军躲在战壕里残兵败将虽然还在不停地射击,或者朝外面扔着手榴弹,但依旧挡不住我们的战士一点点接近工事。功夫不大,躲在弹坑里的战士投出一连串的手榴弹,趁战壕里被炸得浓烟滚滚,影响德军的视野时,果断地跃出了弹坑冲进了战壕,和里面的德军展开了近战。
一点被突破,德军就乱了阵脚。越来越多的指战员跃出了弹坑,冲进了战壕,和残存的德军官兵混在了一起,展开了近距离的搏斗。
虽然我所在的观察所距离战斗的地方有两公里远,但我似乎一直听到战场上的喊杀声在我的耳边响。在我的注视下,德军的抵抗终于渐渐地停止了,战壕里的指战员兵分两路,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沿着交通壕冲向了北面的阵地。
看到红旗重新在四号阵地上空飘扬时,我长吁一口气,心说终于将该死的阵地夺来。有了这次教训,前沿各部肯定会加强戒备,德军再想这样轻松地拿下我们的阵地,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半个小时后,三营长兴匆匆地到了观察所,亲自向我报告收复阵地的喜讯。我仔细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大尉,只见他领口的风纪扣敞开着,布满烟尘污垢的狭长脸孔上满是喜色。他兴高采烈地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已成功地收复了四号阵地。”
“好样的,大尉同志。”我抬起双手重重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称赞他一句后,又叮嘱他们说:“既然阵地已夺来了,就好好地守住它,绝对不能让德国人再夺过去。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大尉响亮地答道。
我对大尉的答,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过头,对站在旁边的波夫斯基说道:“上校同志,您给副司令员打个电话,就说四号阵地已夺来了,让他立即将这个喜讯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
“是,司令员同志。”亲眼目睹了收复四号阵地全过程的波夫斯基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