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涅克拉索夫想了一下,回答说:“司令员同志,目前南坡上有半米高的杂草和灌木,严重遮挡住了我军的视野,上次德军就是借助植被的掩护。悄悄地摸上了我军的阵地。因为我请示您,是否立即将南坡上的植被清除?”
“不用,上校同志,不用清除植被。”我想到如果四号阵地的南坡真的是光秃秃的一片,我军的视野的确是开阔了,不过也不利于出击队伍的隐蔽。因此果断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并吩咐他说:“您立即派人在一些射击死角处埋上地雷,以防止德军在夜间的偷袭。”
“是,”涅克拉索夫听到我的命令,只能无奈地答应道:“我立即安排工兵去布雷。”
在挂断电话以前,我还特意叮嘱他说:“上校,别忘记今天在会议上,我说的那种训练方式,你要抓紧时间训练新兵。敌人留给我们的备战时间可不多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德军一侧风平浪静一点动静都没有,特拉夫金的侦察分队,从敌后返回后,又给我带回了一份德军集结地点的情报。我简单地看过情报后,就立即派拉斯米欣送往方面军司令部,希望能引起瓦图京的重视。
至于特拉夫金的侦察分队,我给他们的命令。就是原地休息,等合适的时候。再派他们出去侦察。
7月4日凌晨三点半,趴在桌上睡觉的我就被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我一把抓起电话,大声地说道:“喂,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听筒里传出了涅克拉索夫慌乱的声音:“司令员同志。德军对四号高地起大举进攻了!”
“什么,德军开始进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心说库尔斯克会战不是5号凌晨爆的吗,怎么会提前了一天呢?难道是因为我的出现。导致已知的历史再度出现了偏差?由于我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指挥部里打盹的其他人,丹尼洛夫、基里洛夫、别济科夫他们都紧张地望着我,想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作为集团军的最高指挥员,一定要保持镇定,才不会引起恐慌。因此在短暂的惊愕过去后,我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问道:“上校同志,报告一下情况,向四号阵地起进攻的德军,用的是什么样的兵力?”
涅克拉索夫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在沉默一阵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据坚守阵地的连长打电话报告,德军至少出动了十辆坦克,和两百名士兵,正在向四号阵地起进攻。”
听说只有几百敌人,我不禁愣了一下,这么点兵力,就想轻易地夺取我们的阵地,真是有点太自不量力了。我深怕自己听错,又重新问了一便:“上校同志,您刚刚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请再说一遍。”
“德军出动了一个连的步兵,在十辆坦克的掩护下,正在向四号阵地起进攻。”涅克拉索夫此刻已没有了刚刚那么慌张,他口齿清楚地报告说。
“除了你所说的这些兵力,敌人在其它方向还部署有兵力吗?”我说完这句,现自己说得不够准确,连忙又补充说:“我的意思是,德军有没有进攻你们的其它几个阵地?”
“没有,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这股敌人本来是想偷袭四号阵地的,结果踩上了我们埋在山坡的地雷,爆炸声引起了我们指战员的注意,结果他们不得不把偷袭变为强攻。”
“我明白了,上校同志,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说完,我中断了和他的通话,另外拨通了近卫第51师的电话。
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时,我立即问:“将军同志,德军正在进攻你们和第52师的结合部,你那里的三个阵地情况怎么样?”
“报告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我的问题,立即就回答说:“我一分钟前,刚刚给三个阵地打过电话,那里都是风平浪静,没有看到任何敌人的踪迹。”
他的回答让我感到意外,到目前为止,整个第一道防线,就只德军在进攻四号阵地,其余的阵地前都是平安无事,真不知德国人在搞什么鬼。我哦了一声后,对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将军同志,我明白了,继续观察,有什么情况,就及时向我汇报。”
放下电话,我就把自己的疑惑,对丹尼洛夫和基里洛夫讲了一遍。基里洛夫是政工干部,在军事上他没有什么好的见解,反而是丹尼洛夫听完我的话以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生在四号阵地的战斗,并不是德军的大举进攻,反而像是一次战前侦察。”
丹尼洛夫的话让我更加糊涂了,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虚心地向他请教:“战前侦察?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副司令员同志,您给我解释一下吗?”
“司令员同志,根据我们的判断,德军在这几天,应该就会对我们的防区动大规模的进攻作战。”丹尼洛夫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您认同我的这个说法吗?”
我点着头,回答说:“没错,根据种种迹象显示,德军对我们的大举进攻迫在眉睫。可这个战前侦察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丹尼洛夫耐心地向我解释说:“德军选择我军防线的一个点,进行试探性的进攻,来试探我军的反应。如果进攻失败了,他们撤下去就是了;一旦侥幸攻占我们的一个阵地,那么这里就将变成他们的进攻出点。您别忘记了,四号阵地正好位于第51和第52师的结合部,如果成功占领这里的话,就能将我们的第一道防线切成互不相连的两截,便于他们的进攻部队各个击破。”
“明白了,副司令员同志。”丹尼洛夫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假如我还不明白的话,我就根本不配当这个集团军司令员。我扭头吩咐站在旁边的别济科夫:“参谋长同志,立即给方面军司令部电报,说我军的第一道防线,遭到了德军小股部队的进攻,经过分析,可能是德军在实施战前侦察,请求他们指示下一步的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