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将同志。”见他不再提部队进攻失利的事情,我的心里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我笑着说道:“虽然只有一个警卫连,但德军的那些散兵游勇,要想攻下我这个临时指挥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别济科夫和基里洛夫正率领近卫第22军的部队,从哈尔科夫赶过来,我估计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能赶到。”
“那真是太好了。”瓦图京听说别济科夫率近卫第22军的部队即将赶到,也偷偷地松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等近卫第22军赶到以后,让他们在短暂休整以后,也想伊久姆开拔。”说到这里,他听了下来,但我听到听筒里传出翻动纸张的声音,估计他正在看地图。
果然过了一会儿,听筒里再次传出他的声音:“奥夏宁娜同志,我仔细看过地图,在伊久姆的西面和南面都是茂密的森林。你看是否能派出一支部队迂回到德军的侧翼,给他们狠狠地来一下?”
“请原谅,大将同志。”他提出的这个建议让我头疼不已,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就算您下达了让我们迂回到敌后的命令,我想我也是无法执行的。”
“为什么?”瓦图京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在一个多小时前,我收到了前方侦察兵回的情报。”我拿起桌上的那份侦察报告,移到眼前,盯着上面的内容说道:“敌人打开了水闸,放水淹没了城市西部的大部分森林,别说机械化部队,就算步兵也无法通过了。”
“该死的德国佬,一放水,整个森林就变成了沼泽,我们的部队根本就没法通过。”瓦图京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接着问我:“奥夏宁娜同志,你有什么打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尽量帮你办到的。”
我一直在等瓦图京的这句话,既然他主动提出让我提要求,如果我不懂得把握这个机会,那就是傻瓜了。但我也不会太爽快地提出请求,否则瓦图京一定会推三阻四的。我故意迟疑了半晌,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打算派部队进行正面的强攻。”
“正面强攻?”瓦图京将我的话重复一遍后,有些迟疑地说:“那么你们的部队将在进攻中,付出惨重的伤亡,这可和你一向主张减少部队的伤亡,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的战术思想背道而驰啊。”
瓦图京所说的这番话,让我感到很意外,但转念一想,他知道我惯用的这种战术思想,也不奇怪,毕竟熟悉我的朱可夫,这段时间可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两人闲着无事的时候,肯定没少议论我。
“大将同志,德军现在除了有装甲部队,同时还有空军助战,我们要从正面打破敌人的立体防御,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说完这番话以后,觉得事先的铺垫做得差不多了,这才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如果方面军能为我们在进攻时,提供必要的空军掩护,那么我想我们的伤亡将会大大地减轻。”
瓦图京听我这么说,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他调侃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可真够狡猾的,和我绕了半天的圈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的。”接着他的语气重新变得严肃起来,“放心吧,我会立即让空军出动,对伊久姆地区的敌人实施轰炸,以配合你们集团军所展开的正面进攻。待会儿我会让空军第二集团军司令员克拉索夫斯基将军和你联系,商议如何进行空地协调的事宜。”
“太好了,大将同志,这真是太好了。”我连声地向瓦图京表示感谢:“有了空军的配合,相信我们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伊久姆城从法西斯的魔爪里解救出来。”
我这边刚刚放下电话,那边的洛普霍夫就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副司令员从前沿打来了电话,您要接听吗?”
“立即给我接过来。”说着我就重新抓起了桌上的电话。很快,听筒里就传出了奇斯佳科夫的声音:“您好,司令员同志,我是奇斯佳科夫。”
“您好,副司令员同志。”我礼貌地问道:“您现在到达前沿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的指挥部离战斗最激烈的前沿,大概还有三公里左右。”奇斯佳科夫语气严肃地对我说:“敌人正在向我军部队实施不断地反击,目前步兵第375师和近卫第八十九师的部队,已和敌人纠缠在了一起,正在进行了激烈的战斗。”
“我军的情况怎么样?”听到他的语气如此严肃,我的心也不禁悬了起来,“他们能挡住德军的凶猛进攻吗?”
“情况不太妙,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大声地说道:“虽然我们的指战员表现得很顽强,但由于没有坚固的预设阵地,目前部队正在敌人的攻击下步步后退。”
我听到形势如此严峻,也忍不住提高嗓门大声地问:“塔瓦尔特基拉泽呢,近卫第23军军长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在什么地方?”
“塔瓦尔特基拉泽目前没在指挥部里。”奇斯佳科夫感觉我在暴走的边缘,连忙向我解释塔瓦尔特基拉泽的去向:“我让他到后面去指挥近卫第51、第52师,寻找合适地段构筑防御工事,以便我们的部队能抵御德军更猛烈的攻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