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
君倾澜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语气淡然不惊:“本宫是在问你,喜不喜欢曦儿?”
墨隐低头跪在地上,薄唇抿紧,好一会儿才道:“……喜欢。”
“所以,你想娶曦儿?”
“属下不敢。”墨隐叩,“属下身份卑微,不敢存非分之想。”
“可曦儿却很想嫁给你。”
墨隐面无表情,仿佛早已料到会听到这句话,“属下听太子殿下处置。”
君倾澜嗯了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玉盘,玉盘上放着个酒盏:“本宫念你忠心耿耿,给你个痛快。”
墨隐叩谢恩:“谢殿下宽容。”
说罢,微微直起身子,跪行两步,双手托起玉盘上的酒盏,看都没看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再次叩:“属下拜别殿下。”
君倾澜放松了身体倚在椅子里,抬眼看着他:“还真是存了死志?”
墨隐微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喝了酒之后,还好好地活着,并没有立即气绝身亡。
难道是慢性剧毒?
“本宫若是杀了你,曦儿非得跟我拼命不可。”君倾澜叹了口气,“本宫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你。”
墨隐沉默片刻,低头道:“殿下可以封住公主的记忆,让她忘了属下。”
“感情由心而生,岂是封住记忆就能消除的?”君倾澜语气漫然,“况且缺少了一部分记忆,还是完整的曦儿吗?”
墨隐沉默。
“方才的酒不是毒酒。”君倾澜平静地道,“本宫不愿逆了曦儿的意,所以你们的婚事我可以做主,但你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后若是胆敢让曦儿不开心,玄隐殿的几十大酷刑随时为你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