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感受自己身体,也是开心不已,因为他在修炼中想到了跟图图探讨乐理知识时候,曾经聊过一些这方面的东西,随后感受自己身体变化,竟然不知不觉中真的将当时看到过的一种九音擂鼓洗髓法给用上了。
因为当时夏凡不能修炼,没有灵气没有力量,乐理知识知道很多,也从这个方向研究过。其中这九音擂鼓洗髓法他也看过,但对于改变他当时的先天五灵之体没有什么帮助,他也就只是看过就算了。
却没想到,此时用到了,虽然当时他只是记了开头总纲的一部分,但反复使用,单独用来淬炼身体,在化神之前都有莫大好处。
虽然在仙界夏凡并没来得及学习太多强大的修炼功法,但因为研究破解先天无灵之体,夏凡研究了无数其他东西,这次竟然利用乐理方面的九音擂鼓洗髓法让夏凡身体再度突破。
“嗯…什么玩意儿,听得脑子嗡嗡的,不过好像浑身骨头、肉都痒痒的要跟着动弹,真是的,那个小王爷夏凡大师兄,你搞得什么玩意儿啊!!”阿尔战虎此时也清醒过来,使劲摇头想要将那声音甩出脑海一般,同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夏凡。
因为阿尔战虎一只随意习惯了,经常叫夏凡哎,那个,你什么的,这次在夏凡来之前阿尔擎山特意跟阿尔战虎说了一下夏凡的身份。
是镇国王府的小王爷,乾坤宗的大师兄。只不过真到说的时候,阿尔战虎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叫,干脆全部都叫上算了。
“嗯,像有虫子一样……”
“俺也是这样,不舒服。”
“好想打一架,不舒服……”
…………
阿尔战虎这么一说,他身后的那些蛮族战士也都是如此,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别乱说,这…个很高深、很玄妙……”阿尔擎山喊住阿尔战虎,不过他自己其实也说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其实顺着那感觉,身体好像舒畅了许多……”元云龙修炼的是力霸神王诀,加上夏凡之前教给他的许多东西里边都是调整,让他适应身体,以便最终逆转,所以他对这个感觉也很好。
“这多好听啊,少爷你怎么做到的,修炼还能修炼出这么动听的声音来。”嘟嘟心无杂念,只感觉好听。
唯一稍微了解一些的御空月不知道夏凡什么意思,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凡,每每当她感觉自己挺了解夏凡的时候,夏凡总会有一些让她震惊、不敢置信的事情。
“这是一种以音震荡内脏、血肉、皮肤、骨骼,帮助洗髓甚至换骨的修炼肉体之法。当然,我刚刚那个还没达到那么强的效果,不过大家如果感受到什么,也就顺其自然,总归有好处没错的。不错,看来大家收获都挺大的,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走吧,出了,再晚说不定就耽误本座回汉京城吃饭了。”夏凡不至于说得太详细,但对于这九音擂鼓洗髓法的效用他也没想隐瞒,直接说给众人,随后看向收获都很巨大的众人说了一声,抬手收起众多万魂幡,脚下瞬间一把银花剑出现,说着的同时已经御剑飞向洞外。
众人听到夏凡前面的话也都很意外,但夏凡后边的话更干脆,他们心中吃惊,诧异,但却没有人多说一句话,随后纷纷御器追上夏凡,离开溶洞,赶往北岭。
“嘭嘭嘭……”他们一走,在整个溶洞之中,无数之前还强撑着的妖灵兽纷纷晕死过去。
北岭说是距离京城近,那是其中一段距离很近,北岭绵延数万里,真的最远的地方距离汉京城也很远。北岭北面,虽然不是南方那般富裕,但文化底蕴浓重,冯家就是代表家族之一。
虽然冯家没有封地,但周围千里之内的土地经过这几百年的展,几乎也全部都是冯家的了。
冯家大宅虽没有汉京城或者南方、中央大城那般奢华,但却也壮阔大气,覆盖周围三十里,全部都是冯家之地。最中心五里之内的内城是在一个半悬崖上建造,绵延而上,冯家主宅就在其中。
冯家依旧繁荣,但他们却并不知在冯家后山之内的情形。
此时早已经换了一身文士装扮,疗伤结束的冯易南正跪在后山悬崖中间一处平台之中,那平台向里只有一条绵延小道,一眼看不清深浅。
后山悬崖是冯家禁地,冯易南已经在此跪了一天一夜,这里的冰冷气息刺骨,如同刀子割在身上。但冯易南却不敢运转法力抵抗,身体痛苦的微微颤抖,脸色比之前受伤还难看,汗水不但低落,他感觉体内气息似乎被割裂。
而他那断掉的手臂,空荡荡的衣袖在清风中微微摆动着。
“咔咔咔……嗯…嘭……”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寒气冲击袭来,这一下完全没运转力量的冯易南再也抵抗不住,整个身体外层完全被一层寒冰包裹,整个人闷哼一声,直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轰……”就在此时,一团墨色气息轰然从那山腹之内冲出,瞬间冲入冯易南身体之中。
瞬间冯易南身体外层的寒冰碎裂,但冯易南却也是被这两股力量冲击得一口血直接喷出。
“啊…啊……”冯易南此时才感觉又活过来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虽然刚刚痛苦欲死,但他却不断跪下磕头,因为他能感觉到,之前使用血墨化神遁造成的伤害已经被化解许多,他原本开始逐渐掉落,已经从化神五重掉落到化神四重的力量终于又稳定住了。
“谢…叩谢老祖宗……”冯易南不断叩谢,那是真的不断将头重重磕在石头上,不运转力量的情况下,外加这里的石头特别,他头上的血很快流了下来。
“哼!”就在此时,那山腹之内终于传来一声怒哼道:“你还知道有老祖宗在,竟然擅自做主,做出这等事情,你知不知道,你会害了我们整个冯家,毁了我们冯家。”
“老…老祖宗,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他们拿了那令牌来,您当时在闭关修炼,我不得不从啊!而且,这件事情纯粹都是那牧智做错,与咱们冯家无关,就算跟上边真的说起来,也不应该是咱们的错。”冯易南几近哭腔了,他已经损失了一条手臂,但真正更痛苦的还远不止于此。
“我当年跟他们定的这件事情,我还不了解,用你告诉我。”那老祖显然很愤怒道:“这些人只能利用,做事情也要分情况,能拖就拖,不行的话想办法将自身抽出事外,你可倒好,堂堂冯家家主竟然亲自上阵,还被人断了一臂。先不说你没办好事情,上边会不会怪罪,以他们做事的风格,我们冯家因此而兴,也很可能因此而亡,你懂不懂。”
冯易南颤抖的跪在那里,不敢再辩解,也不敢再说什么。
“老…老祖宗,那该怎么办,我死倒是没什么,可冯家不能因我而亡啊!”冯易南再度嘭嘭磕头,因此情况比他想的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