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戎徵二话没说,直接往他大腿上砰打了一枪。
“啊!”那人惨叫一声,额头冷汗直冒,嘴里粗喘,锥心的痛令他连连求饶:“我说,我说,我们是毒老二的人。”
“为什么冒险跑到海滨,你们意图的是什么?”
他继续寒声逼问。
“刺杀北江富掌珠梅若珊,引起北江南江不和。”
“那为什么突然跑来抓了我的人?”
“毒老二临时看到了你,因为之前吃了你的亏,二先生要你血债血偿。”
哦,真他妈活见鬼,他们为梅若珊而来,却倒霉到了蔚鸯头上。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后悔,两年前他在狼区救了那个大小姐,竟给两年后的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把这活口带上,回影馆,”
不再废话,他撂下一句,上了副驾驶。
张副官和苏喆把那伤号挪进后座,调头,绕开了越来越堵的事故现场。
*
一进影馆顶楼办公室,迎面陆经年迎了上来,一脸凝重地急问:“什么情况?怎么杀人了?你家小丫头呢?”
“被毒老二给绑去了!”慕戎徵怒目一拍桌案,吼了一句:“海滨的警署是吃屎的吗?毒老大毒老二那些人的通缉资料已经得全国皆是。海滨的各个入城渠道是怎么查的,这种重犯混进了城,都没觉?南江养他们这么多人顶个屁用……”
嗓音震耳欲聋。
陆经年被吓了一跳,知道他是急了,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海滨市这么大,光靠几个主要的入城渠道审查,怎么可能防备得了?
“御洲,你冷静一下,这事也怨不得他们……哦,对了,我刚刚在楼下抓到了一个中弹的黑衣人,本以为是绑匪,结果他说不是;还说,他和那个被打死的全是北江梅若珊的保镖,他们奉命来调查你的底细,在洗手间本想把蔚小姐带出去谈话,却被一个小女孩看到,喊了一声绑架,惊动了苏喆,他的同伴为了掩护他把人带走,被打死,然后另有一拨人打伤了他,从他手上把蔚小姐抢走了。现在,那个人已经被警署扣押。”
他说了说这边获得的最新的情况。
慕戎徵一听捏着拳头,心下越的恨:这该死的梅若珊,还真他妈能招事。
“告诉警署,把这个人给我关起来,北江的人要是有那脸来保,那给我撂下话去:公然在南江地头上掳人,北江这是他妈的欺我南江无人吗?听好了,不关他一个十年八年,别他妈给我放出来。”
他怒暴粗口。
“警署那边要是不接这个烫手山芋呢?”
毕竟南北在谈联合,已经毙了一个,又要关一个,没法交待。
“给州政府警署局打电话,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如果我裴御洲三个字没份量,那就把我姨丈祁部长抬出去。北江那边要是不满,我一定让他们没脸下这个台阶……”
那语气可真是了狠劲的。
陆经年睇着,心下暗暗吃惊。
这么多年,他从未见他如此怒冲冠过。
他这一怒,到底是因为凉山余孽跑来撒野,还是因为他们动了小蔚鸯啊?
如果是后者,这丫头对四少的影响力,也太惊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