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悦选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等着府中人都睡着了之后，才随着狐生一同出了府。

狐生带着檀悦跃过城中无数房顶，才在一处小院中停了下来。

那小院的位置倒的确十分隐蔽，院子里有几只正在巡逻的……鸡？以及……兔子？

檀悦眨了眨眼：“这就是你寻来看管那丫鬟的低等灵兽？”

“是啊。”狐生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只有这两种灵兽因为害怕我，会好好听话。”

檀悦看了眼院子里战战兢兢的鸡和兔子，倒是明白了狐生的话。

“那你是如何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吃了它们的。”

“嗯……”狐生眯起眼笑了起来：“其实并没有控制住，之前我抓了二三十只鸡和十多只兔子来，可惜现在只剩下这么几只了。”

“……”她还真是高估了他了。

“人呢？”狐生仰起头来，望向那几只缩在角落里面瑟瑟抖的低等灵兽。

“在屋里呢。”怯怯的声音响起。

檀悦瞧见正屋的灯还亮着，抬脚推开了正屋的门。

“谁？”屋中传来一个十分警惕的声音，檀悦就瞧见有一个女子披了件外袍从寝屋中走了出来。

那女子正是小雅，见着是檀悦，愣了愣，神情有些紧张：“大小姐。”

檀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眼，才开了口：“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应是不错，气色倒是好了许多了，也稍稍长胖了一些，身上那些伤，应该都好了吧？”

小雅点了点头，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只是手已经几乎废了，拿点东西都拿不了，连筷子都没法握住。”

“谁让你跟了那么个狠心的主子呢，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檀悦倒是没有丝毫同情，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想不想知道，你的主子，如今怎么样了？”

小雅咬了咬唇，怯怯的抬起头来，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想，做梦都在想，想听见她们不好的消息，想知道她们过得不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稍畅快几分。”

“那你倒是应该能够如愿。”檀悦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檀清影几次三番想要谋害她人，却被人现，如今名声已毁。且她行为放荡，与他人苟且，未婚便先有孕，想要谋个好婆家，却不得所愿，只能下嫁给她表哥。”

“至于香姨娘嘛，如今已经失了檀晋南的宠爱，檀晋南将檀青怀放到了身边教养，檀清影又即将出嫁，檀晋南又已经许久不去其香居，如今境况也不是太好。”

小雅闻言，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好，好极了！”

小雅的面上带着几分狰狞：“听她们过得不好，我便高兴了。只是却仍旧有些不甘，她们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怎么还没死？她们手上沾满了鲜血，就应该以命抵命，就应该让她们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