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檀悦应了一声,门就被推了开来,杏雨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脸上满是疑惑:“奴婢怎么刚刚好像听见了有男子的笑声?”
“男子的笑声?”檀悦在心中暗自骂着顾子衍,面上却是神色不动,隐隐带着几分疑惑:”有吗?为何我没有听见呢?”
杏雨皱了皱鼻子:“没有吗?是奴婢听岔了?可是奴婢明明听见了的啊?小姐方才在屋中,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吗?”
“没有啊。”檀悦表现得比杏雨更加迷茫。
“啊……”杏雨又四下看了看,仍旧不见任何端倪,才道:“那就是我听错了吧,我方才突然听见小姐屋中有男子的声音传来,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奴婢害怕小姐出了什么事,这才连忙进来看看。”
“没事,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檀悦笑了笑,心中庆幸着,幸好今日不是桃露值夜,不然就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了。
杏雨挠了挠脑袋,点了点头:“小姐怎么在这榻上睡了?”
说着又走到床边,床上的被褥仍旧有些乱,杏雨目光落在床上,“啊”了一声:“小姐是葵水来了吗?这榻上怎么还有血迹?不对啊,我记着小姐的葵水刚过去没多久啊……”
顾子衍!
檀悦咬了咬牙,这个禽兽!
檀悦在心中暗骂着,却只能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索性床单上沾染的血迹并不是太多,檀悦睁着眼编着瞎话。
“啊……这个啊,昨天晚上我刚躺上床,正随手翻着书,突然就开始流起鼻血来了,床上沾染了一些。”
“小姐流了鼻血?这是怎么回事?小姐为何也不叫我啊?可要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檀悦连忙道:“没什么事,昨天晚上我用茶水湿了湿脖颈后面便没有再流了,兴许是因为屋中一直烧着地龙有些干燥的缘故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天晚上这些血迹沾染到了床单上,我便在软榻上睡了。”
杏雨仍旧有些担忧:“奴婢待会儿去端两盆水进来放在屋中,再洒点水在地上,试试看能不能够缓解一下。”
“行。”檀悦颔:“天色不早了,起吧。”
杏雨应了一声,快步去箱子那边拿衣裳了。
檀悦伸手在被窝里面摸了摸,被窝里面尚且留着几分热度,顾子衍应当也是刚起没有多久。
檀悦吁了口气,幸好方才杏雨没有伸手摸一摸,不然就露馅儿了。
刚用过早饭,管家便又来了。
“今日一早,倒是有些消息传了出来,说之前炎帝并非因为急病驾崩,而是三皇子下的毒。只是炎帝一早就识破了三皇子的阴谋,策划了一场假死的戏,引得三皇子上了钩,等着三皇子得意洋洋之际,突然联合国师大人一同现身,杀了三皇子一个措手不及。”
檀悦点了点头,从事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多过去了,有消息传出来也实属正常。
“不管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你只需要叮嘱咱们府中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别惹祸上身就行。”
管家点了点头,复又看了檀悦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思量:“之前大小姐是不是就已经猜到了事情可能会有反转,所以才特意问我,之前取下来的那些红灯笼可还在?”
檀悦笑了一声:“我哪有那样的先见之明?只是觉着,必须要做好几手准备,才能以备不时之需罢了。管家管理府中事务这么多年,这个道理,定然也不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