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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日子自然是热闹的, 更不要说知府千金与富之子的婚礼了。
而大渝长公主殿下的到来更是让溪府蓬荜生辉, 为溪棹赚足了脸面。
祁谙被溪家二老爷请到了上座, 祁谙倒是也没有推脱, 顺了他的心意。
前厅溪栈秋正在帮忙招待宾客,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两样,祁谙托着腮眼睛睨着他,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昨夜溪栈秋并非没有去,只是,他只远远儿的瞧着,并未上前,待了半晌就离开了。
那个局是假的, 可是溪栈秋却去了,而且很可能已经猜到了祁谙的用意, 这个人啊,倒真是让人猜不透。
溪栈秋过来替祁谙添置茶水,祁谙偏头看他, 笑吟吟, “溪公子说今日这婚事会顺利吗?”
溪栈秋面不改色,垂眸敛目, “有公主在, 自然万事顺意。”
祁谙望着他忙碌的身影, 挑了挑眉。
“小公子, 你看那里。”云莲对祁谙示意。
祁谙顺着云莲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院中角落里的那一桌只坐了一个人, 一眼看过去,男人长得有些吓人,眼角处有一颗硕大的黑痣,骇人的很。
只是,今日这溪家宾客云集,每一桌上都坐满了客人,为何他那一桌只坐了他一个人。
祁谙眯眼瞧着他,瞧的久了,便会现,那人只是被那个黑痣抢了风头,若抛开那难看的黑痣,只看他的眉眼,倒是个俊俏至极的男子。
似是察觉到有人看着他,那人的视线越过众人望了过来,对着祁谙微微颔,绽开一抹笑容。
面容白皙,姿态优雅,眉眼狭长,隐有桃花之相,这一笑,倒是让人忽略了他脸上的黑痣,竟有惊艳之感。
祁谙也对他点点头算是回礼,轻声对云莲说了几句话,云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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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溪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去了前厅,后院便显得静谧许多。
溪府最角落里的院落里,溪府的大老爷拿着一件簇新的长衫,有些犹豫,“今日是溪棹成婚的日子,咱们就送这么一件衣裳是不是太寒酸了。”
“无妨的,溪棹是个好孩子,不会嫌弃的。”大夫人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
“也是,溪棹倒真是好孩子,心地善良,为人正直,这些年也帮了咱们许多。”大老爷感慨。
“是吗?溪家那么对你们,你们还觉得他心地善良?”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大老爷和大夫人惊了一下,只见一人走了进来,那人眉目俊朗,风姿绰约,他们从来没有在溪府内见过。
“这位公子是...”两人有些诧异,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来到他们这个偏僻的院落。
榕桓走过去,看着桌上那亲手缝制的衣衫,淡淡道,“这是送给溪棹的?”
“你一定是溪棹的朋友了,今日是来参加他的婚宴的吧。”大夫人起身,“我去给公子倒杯茶。”
“不用了。”榕桓摆手制止,“我只是路过罢了。”
大夫人热情好客,毫无戒心,可是大老爷毕竟是商人,该有的警觉与头脑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平凡生活而湮灭。
“这位公子好似对我溪家的事情很是了解。”
榕桓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放在石桌上,“这是公主让我送过来给大夫人的。”说完,榕桓便转身离去。
大夫人拿起桌上的瓷瓶放在鼻间嗅了嗅,“当真是公主之前给过我的那种药。”
“这药还是不要用了,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公主身边的人。”大老爷有些不放心。
“我看着年轻人不错,长相英俊,眼睛清亮,不像是坏人,你想多了。”
“算了,算了,你先去房间里休息吧,这几日为了给溪棹做衣衫,你受累了。”
“好。”大夫人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道,“待会儿小秋回来,让他把衣衫给溪棹送过去。”
“我知道了,你别啰嗦了,好好休息吧。”
院落外的墙下,榕桓负手站在那里,听着院内絮絮叨叨的声音,柔和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