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东并没有急着回答白雏寨大长老的问题,只是颇为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许健生和孙雅两人,相当不走心的吐了个槽。
孙雅跟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许健生则是摇头苦笑道:“你不也知道那都是传说么?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人家这种真正养蛊的寨子,都不怎么喜欢跟外人接触,没直接用长矛把咱们穿一串就挺给面子了……”
刘怀东闻言撇了撇嘴,似乎有些郁闷的扭头看向白雏寨大长老,“是这样的长老,我们造访贵宝地呢,是想请你们帮忙出手解一个人身上的蛊毒。”
“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们白白出手,要什么报酬你可以提。”
白雏寨大长老听到这话,顿时流露出一副略显诧异的表情,“蛊毒!什么人放的蛊?要知道我们苗族现在也已经很少有人养蛊了,更不会随便在外面放蛊的!”
这话倒的确是大实话,这位长老确实没诓刘怀东。
要知道改革开放的春风降临大地后,全国各地可是都不允许成精的。
不光是道门五大分支山、医、命、相、卜的传承都是要么被彻底灭绝,要么被逼到港澳两地苟延残喘,要么在内地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就连向来不怎么服管的苗族,也是在大势所趋之下不得不隐居世外,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当然了,这类苗族只是那些懂得养蛊的真正苗族,当初在面临选择时,还是有
很多人选择了放弃蛊虫这玩意儿,跟其他五十五个民族一起生活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下的。
这些人久而久之也就衍生出了许健生这类苗族分支,跟刘怀东他们此刻所面临的白苗,已经完全不是同一回事了。
面对刘怀东的这个请求,白雏长老肯定得先打听清楚的,先这事刘怀东既然找上门来了,那对他而言肯定就是有赚头的。
不过这老家伙能混到一个寨子大长老的位置,脑袋肯定也是不笨的,在利益面前,他知道自己必须得保持一份清醒,搞清楚这买卖能不能做。
他们这样避世不出的苗寨,都有个千百年来被无数人默认过的规定,那就是养蛊的苗人之间不得互相干涉,一方给别人下了蛊,另一方不得随意出手解蛊。
否则不论双方是否处于敌对的苗寨阵营,都视为后者对前者起挑衅,这种情况下,两人见了面通常都是要以大战神蚩尤的名义决出个生死的。
所以白雏长老在接了刘怀东这单生意前,肯定得先了解清楚,看看下蛊的人是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那种。
然而让他略有失望的是,在自己打听下蛊人的身份时,刘怀东却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不知道,我只见过那家伙一面,至于他叫什么,以及他是哪个苗寨的,我一无所知。”
回答了白雏长老的问题,刘怀东又隐晦的对孙雅丢去个眼神。
孙雅随后也是摇了摇头,朱唇轻启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在宝林轩那次是我头一回见那家伙。”
从孙大小姐这里得到答复后,刘怀东不禁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也知道白雏长老的难处所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跑过来请人家出手与人为敌,确实显得有点傻逼。
不过没钱那叫傻逼,有钱可就不一定了。
刘怀东有钱吗?答案肯定是没有的。
就他现在那点积蓄,在花都虽然不至于活的太过悲催,但要说把小日子过的滋润起来,那还是连打个水漂都不够的。
不过刘怀东没钱高远志却有啊,别忘了刘怀东这趟千里迢迢跑来西南地区是为了谁。
回头事情解决了,诊金不诊金的先不说,这期间的花销什么的,高远志醒来总得给报销一下吧?
那可是在常占鳌莅临花都组织招标聚会前,就在常占鳌生意里插了一脚的狠货,要说他的财力和实力甚至在罗振强跟洛天豪两人只上,刘怀东都不会太过怀疑。
就在刘怀东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时,站在他面前的白雏长老则是摇头叹息一声,“你们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这个忙我无能为力。”
说罢白雏长老便拄着他的蛇头拐杖,头也不回的就要转身离开,周围那帮苗人也是再次提起了放下的武器,随时准备驱逐刘怀东等人。
看到前面那老头儿毅然决然的背影,刘怀东不禁眉头一皱,扯开嗓子不甘的喊道:“你确定要这么急着拒绝,不先听听我这边的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