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却没有哄小孩的意思,她用自带的酒精布,给银针消过毒后,就迅速的扎了下去……
银针扎进皮肤里,自然是痛的,小孩痛得哇哇的哭,楚九歌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手指长的银针,一根根扎下去……
一连扎了十六根银针,小孩嗓子都哭哑了。二狗子的媳妇挣扎着要去抱孩子,却被楚九歌厉声阻止了:“别动!真心疼他就不要动!”
楚九歌又不是冷血心肠,她当然也心疼孩子,但是治了这么多年的病,她很清楚,真心疼孩子,不是在他生病的时候,抱着他哄,而是尽快医治好他,让他少受些苦。
孩子的病最难治,难就难在,孩子痛苦、难受不会说,作为大夫,她必须更仔细、更谨慎。
“我,我不动。”二狗子媳妇吓了一跳,缩在椅子上,怯怯的看着楚九歌,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
楚九歌看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她这会救人心切,没心情管这些……
银针扎下去,楚九歌呼了口气,抬手抹掉额头的汗珠,楚九歌运了口气,轻捻银针,只见银针嗡嗡震动,而随着银针震动,小孩也渐渐收了哭声,乖乖地躺在桌子上,时不时哼唧两声,看上去比之前好了许多。
“继续按着他的手脚,别让他碰到了针。”楚九歌交待二狗子一声,见小孩嘴唇干得裂,扭头对一旁的官差道:“能麻烦你倒一杯温水吗?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加一点蜂蜜,拿一把勺子。”
她真不知道,这对夫妻到底是怎么照顾小孩的,居然能让小孩缺水缺到嘴唇干裂,真是无语到极点。
官差很快就把水倒来了,是一杯蜂蜜水,楚九歌接过,正要给孩子喂水,就听到二狗子的媳妇,虚弱的道:“二狗哥,我很难受,我头晕的厉害,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楚姑娘,我媳妇她难受,你能先给她看看吗?”二狗子紧张的道,要不是楚九歌交待,要按住孩子的手脚,他怕是要松开孩子,去哄媳妇了。
“我说了,你媳妇病得不重,不急着现在医治。”楚九歌没好气的重声了一遍。
二狗子的媳妇吓得一哆嗦,楚楚可怜的道:“楚姑娘,你真的会治病吗?丹医说我活不长了,我这心口每天闷得厉害,好几次都喘不过气来,像是要死一样,怎么会没事呢?”
二狗子这下顾不得孩子,松了孩子的手脚,就去哄他媳妇:“秀娘,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的,楚姑娘不是说了,你没事吗?”
“二狗哥,她说的话能信吗?你看咱们儿子好好的,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治了,我不想治了。”二狗子的媳妇,靠在二狗子的怀里,委委屈屈的道。
楚九歌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这对奇葩夫妻,让一旁的官差帮忙按住小孩的手脚,一勺一勺的给小孩喂水。
那孩许子是渴得厉害,喝得又快又急……
在场的人都不是死人,尤其是于公公,在宫里什么手段没有见过,二狗子媳妇这点段数,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看二狗子媳妇,靠在二狗子怀里,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却还不忘说楚九歌的坏话,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见过利用儿子争宠的女人,见过利用儿子巩固地位的女人,也见过不把儿子当回事的女儿,但不管哪一种,都没有这么笨的。
这种蠢女人,在宫里活不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