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笠摇头道：“当然不是，马图尔只是个科学家，他能明出毒素，却没有条件使用，我调查过了，雇佣马图尔继续研究毒杀闻人讷的毒药的人，就是李凡，那家制药公司，就是李凡的！”

“你是想说李凡杀了闻人讷？”黑族老说到。

如果能证明这一点，倒是的确能证明李悟无罪。

毕竟杀人者人恒杀之，闻人讷是李悟的人，是他的人先被杀的，他报仇什么的，都是合理的，甚至他已经很克制了，没有将争斗升级，当然了，就算是升级了，只要在可控范围内，也是合乎规矩的！

李代笠则是轻轻点头：“没错！”

“你这证据不足，万一是李凡不小心把毒药的配方泄露出去了呢？”有族老立刻反问道。

李代笠又笑了：“的确有这种可能，但问题是，马图尔在实验室中制造出了大概一升的中等浓度毒液，然后被李凡取走了，这一升的毒液去哪儿了呢？”

有族老立刻道：“他可能丢垃圾桶了！”

虽然这已经是胡搅蛮缠，但的确是一种说法。

李代笠淡淡一笑道：“也有可能丢在了垃圾桶，但根据我们检查李凡的交易记录，现他往华盛国运送了一批药物，但药物中，多出了大概一桶注射液，大概体积就是一升！”

有族老的面皮已经开始抽搐了。

这李代笠还真是明察秋毫。

一大批药物中，多出一桶注射液的事情，他居然都能给你抽丝剥茧找出来。

但李代笠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他还在继续说话：“当然了，我们也可以假装那一升注射液也不是毒液，现在我们目光再来到劳伦斯研究所，也就是闻人讷被毒杀的研究所，当时入侵研究所的武装人员，是先将毒液放在了火灾报警器储存的水中，才借此轻松入侵成功！

根据我们的计算，他们使用的毒液，也恰好是一升！”

“那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恰好就用了一升的毒液，还是不能说明这一升毒液是李凡的！”有族老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李代笠依然不停点头：“没错，这样说也没有问题，所以我们又仔细询问了马图尔，问他有什么办法能证明这毒液的所有者是谁，结果很意外…的确有。”

说话间，他直接把马图尔放到了摄像头前面。

而感觉自己卷入了大事的马图尔，则是战战兢兢地说到：“为了安全起见，我给李凡的毒液，并不是完成版的，还需要进行一道制剂添加的过程，因为这个添加制剂的特殊性，我并没有在任何地方留档，也就是说不可能被盗，我只给我的一个学生说过，也只有我和我的学生，才能制造这种制剂…我的学生，就是李凡！”

没错，马图尔作为名校毕业生，他也当过教授，不巧的是，他有一个学生，就叫李凡，这个天才一般的学生很受他的喜爱，所以他将这个毒液的全盘制作方法都说出来过，想要加以改进。

只是没想到，李凡身份如此不凡，才引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那也可能是别人研究出了这种制剂！”有族老还是不愿意让李悟就这么直接被脱罪。

而马图尔则是继续解释道：“那不可能的，我没有在其他地方给这种制剂留档的原因，还有一个是因为……这种制剂的制作方法很简单，没必要留档……”

“那不是更有可能被其他人研究出来？”有族老道。

马图尔立刻摇头：“不，那是你不了解这种制剂有多简单，举个例子，如果把各种化学物质列一个表，1号和2号元素可以制成这个制剂，1号和3号也可以，2号和3号同样可以，以此类推…大概有一百多万种组合的方法，都可以制出这种制剂…但我们只用其中一种，别人怎么可能和我们制出同一种制剂？这几率太低了，所以这个制剂只能是李凡制造的…因为我就是这么教他的！”

说到这里，李代笠才缓缓开口接过话茬道：“无数种巧合，加上一个中彩票才能撞上的几率，我觉得，已经可以证明，李凡，就是杀害闻人讷的凶手，如此一来，李悟杀李凡，自然不是践踏底线，而是…维护规则，毕竟，杀人者，人恒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