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里的人往这里逃,将野兽也引了过来。
围墙上,数以千计的战斗人员严阵以待,许多野兽追到围墙下便退去了,有些仗着实力强大的踩着钢筋水泥废墟爬上来,诸多实力强大的感染变异人一拥而上,将它斩杀在围墙上。
围墙上散布的野兽尸骨、站立的感染变异人,无声地向所有靠近地野兽宣示:靠近者死!
风倾然带着吴闷闷找了一圈,见到许多战士自地组织到一起,许多士兵也在找自己的上级,她不断地听到“营长战死了”“团长战死了”“副团长被野兽撕碎了”等等军官牺牲的消息。
风倾然和吴闷闷找了许久,遇到的活着的级别最高的也只是一个营长。
到下午的时候,消息传了出来。
指挥所被冲过去的一头巨兽踏为平地。
旅长战死!
副旅长战死!
旅参谋长,战死!
旅副参谋长,战死!
旅政训处主任、副主任,一起战死!
旅留守处,全军覆没!
通信中队,只剩下两个通讯兵和一台无线电设备。
两个武警团,只剩下不到一百人,最高级别,排长。
……
风倾然对装甲部队的编制不太了解,向吴闷闷打听。她想着旅长以下是团长,旅部指挥处被踏平了,也许还有在外面指挥战斗的团长活下来呢?
吴闷闷告诉风倾然,装甲旅没有团,旅部以下便是中队、营、连,如工兵中队、通信中队、汽车运输中队、侦察营、装甲营、机步营、火箭炮营、坦克连等。
风倾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统领全局的高级军事指挥官,就等于这支部队打残的部队成为一盘散沙。活下来的这些营长、连长,能够在这样的战争中活下来,都是有实力的人,很难说他们会聚在一起,然后毫无芥蒂地选出一个人来指挥这支队伍。最要命的是,部队到现在只剩下几百人,而感染变异人,还有数千之多。感染变异人则又分散成大小不一的狩猎队。
风倾然当即反应过来,对吴闷闷低声说:“快,去找那两个通讯兵,还有那台无线电设备!”
情况混乱,到处都在找人,打听战友的死活情况。吴闷闷端着□□,那身军人特有的气质,让她去找其他战士问路,很是顺利,很快便打听到那两个通讯兵的下落。
她俩是在一个临时清理出来的会议所找到那两个通讯兵的,两个二十岁出头的通讯兵护着无电线台缩在角落。
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十几个年纪在二三十岁之间正聚在一起讨论事情,外面,围了许多士兵。
风倾然站在不远的地方听了一会儿,谈判的气氛不算好,没吵,没争执,但隐约有点谁都不服气谁的模样。
吴闷闷听了一会儿,便将视线落在旁边那堆武警战士身上。他们几乎个个浑身都是伤,许多人重伤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有些人连腿都没了,战友在旁边照顾他们,能够起来走动照顾别人的武警战士,也就十几个人。她走过去,先敬了军礼,报了自己所在部队的番号和自己兵种、编号、名字。
武警战士听到吴闷闷报出的番号,纷纷朝她看来,能够起身走动的,纷纷向吴闷闷敬以军礼。即使躺着的,也抬手敬了一个军礼。
她对风倾然说:“老大,我想和战友们在一起。”
风倾然犹豫了两秒,点头,说:“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她又看了眼这些躺在地上,伤口处理得并不好的武警战士,想了下,说:“我们的队伍有医生,你们去个人把她找来,给你们治治伤。”
吴闷闷哽咽着向风倾然“嗯”了声,立正站好,大声的再一次报出自己的服役部队的番号,自己的兵种、编号、名字,叫道:“吴楠,请求归队!”
一群武警战士站得笔直,齐齐地朝吴闷闷敬礼,接受她的归队。
风倾然莫名的有点鼻子泛酸。她没当过兵,她不太明白军人的那种情怀,可看着吴闷闷,看着这群年轻的小伙子,她似乎又有些理解。
吴闷闷问:“谁能跑?”她指了个方向,说:“去那边找一个长有一对色彩斑斓的大翅膀,战斗力非常强的漂亮大姐姐。她是医生,已经能够很精准地控制能量液的用量,找到她,说是闷闷和风老大让她来的。”
两个武警战士听到吴闷闷说的,又朝着风倾然和吴闷闷敬了一个礼,然后拔腿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找医生。
吴闷闷又说道:“救人需要大量野兽心脏中的蓝色能量液,控制好每次使用的剂量,只要有足够的蓝色能量,断肢、断掉的骨头都能够重新生长起来。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挖心脏。”
风倾然见吴闷闷忙起来,她想了想,对吴闷闷说:“如果有可能,尽量把两个通讯兵和无线电台争取到你们队伍。”
吴闷闷“嗯”了声,点头,便带着几个武警战士去挖野兽心脏去了。
经过一夜的战斗,这时候,最不缺的就是野兽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