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梨强忍着把酒喝一半,顺着嘴边又洒了小半,“再倒一杯!我们还不算认识,也没有说过话,我们先说说话!喝喝酒!”
钱三郎都说了依她的话,反正她一个看着就没喝过酒的女儿家,如何也喝不过他!不过几杯就能醉倒了!当即笑着应声,跟她说话喝酒。
白玉梨连撒娇带敬酒,自己喝一杯,给钱三郎灌三杯。
酒喝的太猛,钱三郎本就有些醉意,一时上头,有些不清明起来。
看他醉了,白玉梨连忙趁着他不备,悄悄把迷幻药倒进酒里,让他喝下。
钱三郎又喝完,看她还似乎没有醉,“娘子当真是好酒量!我都醉了你竟然没有醉!”
白玉梨静静的等着药效作。
钱三郎却不愿意等了,“娘子!酒不能再喝了,时辰也实在不早了!我们该洞房了!”上来抱起她。
一下子,白玉梨就全身僵硬住,那些不堪的,死死不愿意回想的画面和感触钻入脑海,让她微红的脸色瞬间白。听着钱三郎温柔安抚的话,又看他已经进入迷幻状态了,立马准备一切。
然而,钱三郎被迷幻住,只是一会的时间,不时就清醒了过来。
满脸僵硬,脸色瞬间的铁青,青筋凸起,两眼喷火的盯着白玉梨,“你竟然不是处子!”
白玉梨瞬间惊呆了,刷的一下,汗毛直立,死死瞪大眼,脸色煞白,“你......你......你说什么啊!”
因为家有薄产,又开着酒坊,出入往来的也有些多,钱三郎并不是不知情事的毛头小子,反而早已经试过,也出入过青楼楚馆。她不是处子之身,要他中了迷幻药没有清醒还罢了,他这清醒起来,根本瞒不过他!
“你竟然不是处子之身!”钱三郎勃然大怒,直接起来,抓着白玉梨就翻找一通,然后就找到了她为度过洞房准备的药包和鸡血,
“贱人!!”他大怒叫骂一声,抓着白玉梨狠狠打在脸上。
白玉梨疼的尖叫。
“我说怎么会跑到我们这边说亲,还不挑不拣,那么快定下婚期!你个贱人!竟然早就跟男人苟合过了!胆敢来欺骗糊弄我!?”钱三郎简直怒不可遏。
白玉梨完全吓懵了,“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是!!!”
“贱人!贱人!还哄着我喝酒!还给我下药!”钱三郎怒的抓着她头,又照脸上狠狠打了几个巴掌。
这边新房里闹出事,钱家的众人因为办喜事都在家里,一下子都起来过来了,“三郎!出啥事儿了?”
“好好地洞房,这咋打起来了!?”
众人敲着门,叫着人。
钱三郎拉好自己的衣裳,抓着白玉梨的头把她摔在地上,上来打开门,“爹!娘!这个贱人根本不是处子之身!她们胆敢骗婚!”
钱家人都惊了,看着钱三郎拿出来的证据,钱婆子直接跳脚,“好啊!白家竟然把一个残花败柳的小荡妇嫁过来骗婚!这事儿跟她们没完!”
看着衣衫不整,趴在地上躲在一旁的白玉梨,钱家的人都怒的不行。这不仅仅是打脸,分明是骗婚!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白玉梨死死的抓着衣裳,全身颤抖的缩在一起,蹲坐在角落里,死死咬着唇,浸出血来,煞白的脸上带着阴鸷狰狞。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钱老汉拍着腿仰天怒道。
出了这事,以后整个钱家都要成为笑柄了!
花了这么多钱,竟然娶了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回来。
钱家的人一商量,也不能把人打死了,到时候他们还落个罪名,但这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钱大郎和钱二郎怕丢人,以后也实在影响,都说连夜把她送回去。
其他人却都喊着就要白天送!让白玉梨变成过街老鼠!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婚前失贞的荡妇!
“咱们是被骗婚的!怕啥!?”
钱婆子恨不得上去再打白玉梨一顿。
“爹!娘!不用我们说,只要我们把她退回去,她就再没脸了!我们也算是给了白家脸面,她们自然是要赔偿咱家!咱们家还落个善良被欺负还为别人着想的好名声!到时候三个弟弟娶亲自然不难!”钱大郎和钱二郎都在外跑生意,虽然家里酿了几十年的酒,也是老字号了,可想多卖钱多财却是不太容易,生活也是辛苦。要是能要一笔赔偿,底下三个弟弟娶亲,也不用压榨他们做哥哥的了!
最后一家人商量完,还是利益占了上风。
又讨论了一番,扣不扣她的陪嫁,最后又嫌弃她人不贞节,晦气肮脏,那些东西就算用还是卖都不吉利不好听!只要听说也没人愿意买,也肯定会压低价钱!不如跟白家要补偿银子!
当即就收拾了东西,弄着白玉梨给她送回去。
左邻右舍的听见这边这么大动静,一出来看,这钱家新娶的媳妇儿竟然是个失贞的,被骗了婚,顿时掺和上来。
十几口子人押着白玉梨,还有她的陪嫁。
丁氏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总觉得有种要出事的感觉,提心吊胆的祈祷着快些天亮,祈祷着蒙混过关!不然她简直无法想象,会生啥事儿!
白老二是不知道,把克儿子前途的闺女嫁出去,他也着实松了口气,所以睡的很是安心。盼望着过了年的春试,儿子高中!到时候就是他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白三郎也一直睁着眼,看着黑暗中。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各种的种种,却更加睡不着,索性起来,点了灯拿出书来!等春试,他一定要高中!就算晚三年,他不拼现在,且看以后!
结果大门突然被敲响,“开门开门!开门!”
丁氏一个激灵,刷的一下,全身血液倒流,仿佛雷击一样。
白三郎也瞬间全身僵硬,脸色煞白。
两人都惊吓震住,白老二都被叫醒,翻身起来,“谁啊?大半夜的!?”
“玉梨......玉梨......”丁氏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爬下床,还差点摔在门槛上。
白老二看她完全失态惊吓慌怕的样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过去开了门,“谁啊?”
大门一开,披头散,衣衫不整的白玉梨被扔进来。
白老二吓了一大跳,“这......这是咋回事儿?是咋回事儿!?”
“咋回事儿?你们白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一个残花败柳的失贞荡妇嫁过来!当真我们家好欺负!?”钱婆子怒骂。
白老二完全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