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话中暗示,赵氏明着撺掇,都让白方氏去官府直接告。
白方氏也想不管不顾的去告官府,“他现在是三品,连知府见了都得磕头!我们去哪告?而且,老大两口子肯定要跳出来反对!”
问题抛出来,丁氏明显皱眉眼中闪过怒恨。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直接让他爬上了三品大员的位置!如果早前察觉到,也不会让他得逞了!
三郎的事也只说春闱妥了,后面那个提携的人要是没有大能耐对付她们,到时候牺牲的肯定是三郎,是他们家了!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当家的都还在牢里呢!有谁因为说两句重话就把自己亲叔叔抓进大牢里的!?有谁亲爷爷病重了,不来看望的!他这是当了官,真的把往日生养他的家里人全都害了才如意!?”赵氏现在就想闹大,想借着白老三被抓进大牢,要捞一笔好处!否则大房出个白玉染,断绝关系了也是大房的,还跟白大郎私下走动着;二房马上也要出个当官的;就他们三房最惨,钱没有,功名仕途也没有,啥都没有!
白方氏看向丁氏,想看她的意思。她怕不顾脸面闹了没有达到她满意的目的,还会影响白三郎。毕竟白玉染在春闱科考这个时候回了老家,没在京城,那他的手就还伸不那么长去插手?
“这个周县令,我是听说不是她们的人!她们现在刚刚爬上去,而且当今皇上是最仁孝的,他跟生养自己的家里断绝关系就是个污点,要是被自己长辈告大不孝,这种事肯定不能生!她们死活都不会允许的!”丁氏看似说这事不可能,却暗中撺掇白方氏去告。背上一个大不孝的污名,对他们是绝对有利的!
“就是因为她们怕,才要去告!不告,自己憋着气死,看她们风光逍遥?!”赵氏怒着脸,两条眉毛直跳着,带着戾气。
白方氏听完再次动摇,也准备重拳出击,不然走的那么决绝,直接断绝所有关系,老头子病重都不回来,连句话都没有,不给她们来个狠的,肯定不成!
她这边准备在她们摆酒庆贺的时候去官府告的时候。
魏华音又用大木牌挂出新标:老白家不愿意各自安好,就来互相伤害!
仿佛弹幕,在解读。
不孝的名声从白玉染和白家断绝关系那一刻就背上了,不管真实情况如何,都会有人认为孝道大于天,他的行为就是不孝!
那些人既定了思想,即便是魏华音生子证明自己不是不能生育,白家休她是抢占陪嫁财产,白玉染断绝关系是白方氏当时真想打死他,差点杀人。也不会认同这种不孝的行为!
真的闹大,被祖母叔伯婶子告到官府,等他上任,立马就会有御史弹劾,这个不孝的帽子定会给他戴死!
京城众人可不知道什么真相不真相,他们只看到白玉染年纪轻轻,轻松高中状元,步步高升。即便辞官后,再回来还能捡到救驾的功劳,直上青云!
他们只知道,三品大员里,没有哪个如此年轻!白玉染是最年轻的三品大员重臣的唯一一个!
嫉妒眼红会有,污名出来,落井下石绝对挡不住!
即便真的出面解释,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真相’,他们宁愿相信崇拜虚假谬论,来满足自己的私心,给那些嫉妒眼红和落井下石找到最合心的借口!
所以魏华音才直接出手,不怕她们告,但她不愿意真的看见她们去告了白玉染。
白玉染看她卷着眉毛黑脸的模样,笑着上来伸手捏她的脸,“爷爷不是真的病重,她们要告,就让她们告个试试,正好把前事掰扯清楚!你非要费这个心思拦着!我又不怕!”
魏华音抬头看他,“不明真相,没有亲眼所见的,说再多,归纳总结之后就是我做的让公婆长辈不满被污蔑不能生养休了,你为了女人跟家里断绝关系。长辈打你一棍又没死,就老死不相往来,不认祖宗,就是不孝!皇帝罩你,也挡不住那些黑手!”
“这些我都可以解决!”白玉染凝着她告诉她。
魏华音皱着眉沉默了一瞬,挪开眼神,“我想给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