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忆道:“你看,你不相信,你觉得无论怎么样,这些事都与我有关,如果我说谭家人定然都在说谎,黄大人也因为我是在诬陷旁人。”
黄清和道:“本官没告诉你谭家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怎会有此结论。”
江知忆抬起脸:“因为他就是个畜生,一个畜生怎么会说实话,如果我说谭光耀曾对我施暴,还将我囚禁起来,我好不容易才从常州逃出,大人会为我做主吗?”
黄清和显然没想到江知忆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知忆道:“大人说的没错,道观门口的确有血迹,但那不是因为我们杀了人,我听说有人现了尸身,又看到这样的情形,就知道有人想要将此事推在我们身上,留着那些血迹,我们必然百口莫辩,所以才慌忙将血迹洗掉,可最终还是被大人看出了蹊跷。”
黄清和沉吟着没有说话。
江知忆微微挑起眉毛:“你看,我说的是实话大人也不会相信。”
黄清和道:“今天晚上谭光耀差点被人所杀,你可知是谁要杀他?”
江知忆讥诮地道:“民女一直都在大牢之中,怎会知晓这些。”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沉下来。
黄清和站起身:“不管他是谁,很快就会被捉拿归案,到时候也许用不着你说,一切就都清楚了。”
黄清和说完就准备离开。
“大人,”江知忆忽然焦急起来,“您说的凶手是谁?能否相告?”
黄清和道:“除非你说出实情。”
江知忆愣在那里,直到黄清和走了出去,才有女役来上前来。
女役声音冰冷:“你跟我过来,奉大人之命为你验身。”
江知忆半晌才回过神,跟着女役向前走去。
黄清和一直在值房里等候,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女役进来禀告:“那江氏已然被破身,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我们在大牢里看得清楚,并没有人来为难江氏。”
黄清和吩咐女役下去,片刻功夫常娘子走了进来,呈上手中的文书:“江氏手脚上有些陈旧的伤痕,只不过现在很难分辨出是因何受伤。”除此之外倒是和女役验的没什么两样。
等到常娘子退下去,黄清和身边的隶员低声道:“大人为何要让女役和常娘子分别去给江氏验身?”
黄清和道:“常娘子是安义侯府的人,女役常年在大牢中,让两个人一起查验,这样一来若是有人藏私说谎,本官就能看出端倪。”
现在看来她们的查验结果都是真的,没有人在说谎。
难道他的猜疑错了,江知忆就是此案主谋,谭二是帮凶,那么下一步谭二要做什么呢?
……
张家的庄子上。
天不亮就有人走到下人房里吩咐所有人起身:“快点起来去伺候,孙二太太已经起身了。”
“这么早,”下人打了个哈欠,“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这位孙二太太自从来了庄子,换着法的折腾她们,今天又不知要做什么。
“孙二太太要出门去道观上求符箓,快点吧,千万别误了她的事,否则所有人都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