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他没有将事情做好,如今败露他也怨不得旁人。
张玉琮慢慢地走过去,徐清欢说话的声音愈的清晰,他心中的怒火和愤恨愈烧愈烈,可他如今的处境却拿那少女无可奈何。
囚车中的老妇人还要说话,张玉琮压制不住呼喝出声。
那老妇人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那双眼睛如同利刃,整个人扑向囚车大喊起来:“张玉琮,你这个畜生。”
白森森的牙齿露出,恨不得食张玉琮的皮肉。
张玉琮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污蔑朝廷命官。”
“污蔑你,”吴妈妈喉咙里出‘荷荷’声,“这么多年你可找到了你给我家二伯写的密信?”
张玉琮脸色一变:“什么密信。”
吴妈妈道:“当然是那封让我们运送甲胄来大周的信函,当年我二嫂和几个孩子躲在碧水河旁的郎中家里,你得到消息绑住她们做要挟,一定没想到她们到死也没有将密信的去向告诉你,我们严家人没那么容易向人低头。”
张玉琮皱起眉头:“你……”
“是啊,密信在我这里,”吴妈妈笑道,“虽然你看起来很可信,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甲胄到大周之前就来到了京城住下来,只要严家一日没有被招安,我们就不会出现……没想到我们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严家三个兄弟都被你杀死,几个孩子也惨遭毒手,你定然认为已经斩草除根,却不知我们活下来。”
张玉琮自认为已经安排的万无一失,严家三兄弟及女眷和家人都被他骗来了大周,还有剩下的余孽,事后也被他清理干净。
只有严三的妻室没有来大周,因为她不久前难产母子双亡,他不疑其他,哪能想到严家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撒下的谎,海盗果然狡诈,他与严家交往这么久,最终还是上了当。
吴妈妈目光变幻,这些年的过往从她眼前一一闪过:“可惜你没有死,我们苦心经营十几年,还是没能杀死你。”
说完这些,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如同溺水者攥住最后一棵稻草。
“对了,我有句话还想问张大人,当年你杀死我们之后,霸占了严家的财物和海上的商道,这些事你有没有禀告给大周朝廷?”
周围一片静寂。
张玉琮抬起那双阴鸷的眼睛与吴妈妈对视。
吴妈妈大笑道:“看,这就是对大周忠心耿耿的股肱之臣。”
“来人,”张玉琮看向顺天府的官员,“你们就看着这样一个疯妇在此地大放厥词。”
冷汗已经湿透了张玉琮的衣衫,张玉琮攥着拳头苦苦支撑,只要他稍稍放松就会倒下,他绝不能这样倒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