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安不相信别人,自己亲手在张真人身上摸起来。
这一摸不要紧,张真人挣扎的更加厉害,本来是让他很生气的场面,却因为被搔到了痒处,忍不住笑出声:“安义侯世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徐青安好不容易才掏出了张真人揣在怀里的青布包,他忙将包打开,里面有几张符箓,几只锦袋,还有些散碎银子、几串钱和火石等物,就是不见什么药丸。
“会不会藏在了别处,”徐青安吩咐小厮,“将他的外袍剥下来。”
张真人挣扎的更厉害,却被人绑缚住了手脚,无可奈何,他就像是颗从水中捞出的鸡蛋,被人捏在手心里,敲碎了外面的皮,露出白生生的瓤儿,他是一时失察才会被压制住,他竟然栽在这小子手中,他怎么能想到徐青安会在屋子里等着他,他在安义侯府里进进出出,一直觉得安全的很。
一失足成千古恨,今天的事定然不能让公子和永夜知道,还有东南那些兄弟,若是知晓他落得这步田地……他定然要颜面尽失。
这算是他这半生中最大的耻辱和失误。
徐青安看着被搜出来的东西,张真人贴身带的东西倒是不少,难得的是还有一本道经和一些檀木条,就算他是个假道士,也倒是装得像模像样,至于那一包牛肉干,他也尝了尝,恩,没有什么特别。
这老小子平日里看着一肚子坏水,徐青安还以为能找出多少不堪的东西,结果……倒是让他出乎意料。
“世子爷,找到药瓶了。”
徐青安心中一沉立即看过去,小厮手中果然有个小巧的瓷瓶,徐青安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打开倒在手心里。
瓶子里装的是黑黄色的药粉,那味道徐青安十分的熟悉,甚至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每次他挨打过后,母亲和妹妹都会让人拿药来给他涂抹,那些药就是这种味道,这显然是纯正的外伤药。
小厮接着道:“世子爷,别的没有了。”
“堂堂侯府就是这样待客的。”张真人眼角又笑出的泪水,髻散开,身上的衣衫凌乱,看起来十分不堪。
徐青安似是没有听到张真人的话,他一边嚼着肉一边思量,对于今日的安排,他十分的满意。
突然袭击,打张真人一个猝不及防,这样一来不但能捆得容易些,张真人也没有机会藏匿东西。
如果张真人时常会用药丸骗人,八成会随身携带,就像他在外惹祸,总是要藏些银票在身上,免得父亲对他施压时会将他身上的银钱都搜出来。
票不离身,他才感觉到安全,张真人定然也是如此。
他会将银票藏在裈裤里,就那不可描述的地方……他特意缝了一个两指宽的袋子,徐青安想到这里眼前一亮,喊了一声:“将他的裤子扒下来。”
话音刚落,张真人只觉得热血冲头差点就被气得晕厥。
众人正要动手,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世子爷,大小姐带人过来了。”
清欢来了。
听到这话,地上的张真人仿佛也松了口气,他从来没有这样期盼过徐大小姐,虽然此时此刻他的模样有些可耻,但大小姐总算救他于水火。
“快,”徐青安道,“将他衣服穿上。”
张真人丑陋成这个模样,真是有碍观瞻。
张真人看到徐青安脸上嫌弃的模样,心窝又是一疼。
徐清欢听到有人禀告,张真人休息的院子闹出喊叫声,就猜到一定是哥哥的手笔,果然她走进院子,门口把守的小厮就一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