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并没有跟原先与刘备所说的那样,前往南军借调人手,他就带着这两百多虎狼之士,直接进了益州,一路走来,一路监察,但凡有不轨之行,就要抓捕,可是让满宠吃惊的是,自己在益州竟看不到奸贼来,无论是地方的亭里之长,还是如县令太守,各个都是循规蹈矩,没有半个为害一方的。
若只是太守县令这类的如此也就罢了,可是这亭里都是如此,就让满宠感到不对劲了。
一路走来,皆是如此。
另外,让满宠有些想不通的是,这里的官吏们,对于自己似乎并不惧怕,他可不信自己的恶名没有传到这益州来,起码,在与荆州的交界地区,肯定也是知道自己的作为的,可是这里的官吏就是不怕自己,在自己询问诸事的时候,他们也显得很是轻松,没有任何紧张或者惊惧。
到达治所,满宠就直接走进了刺史府邸。
“吾乃太子率更令满宠,奉天子之诏令,监察南方不轨之事,刺史何在?”满宠皱着眉头,肃穆的叫道,他刚说了一声,便从人群里走出了一人,这人年纪颇大,不过,面目极为的肃穆,略有些坚毅,没有半点苍老之态,看着面前的满宠,他说道:“我便是益州刺史。”
“我想与刺史公谈谈...”
听到满宠的言语,刺史也不废话,与满宠进了书房,两人坐下。
满宠正要开口,刺史直接将一封纸张放在了案牍上,说道:“我知满君前来的目的,看看这个,阁下便知晓了...”,满宠点点头,接过了案牍上的纸张,仔细的看了片刻,眼里颇有些震撼,看着面前的老者,满宠连忙起身,朝着他大拜,说道:“恕我先前无礼!!”
“不必,另外,你可去广汉郡去看看,我这些时日忙着外贸商贾之事,许久未曾赶往...”刺史开口说道,满宠连忙点点头,说道:“谨喏!”
“若是现奸贼,不要急着处死,将同谋寻出,一并处死!”
“谨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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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各自忙碌了许久,直到年末的时候,双方才在襄阳会合,前往雒阳。
刘备与满宠相见,得知其平安,也是松了一口气,刘备就是担心满宠强硬,刚则易折,何况,他只带了两百多人,若是遇到豪强反扑,数千奴仆围攻,只怕要出问题,如今看来,益州的情况好似不错,刘备与满宠朝着雒阳出,刘备便讲述起扬州的事情来,扬州的豪强大族,早就被王符吓破了胆。
他们这番前往扬州,也没有现那种有大恶的,顶多也不过是多藏了些奴仆,谎报了耕地数量这样的,没有欺压百姓的作为,另外,就是有沮授在了,对于这位老顽固,刘备言语之中,满是敬佩与赞叹,此人颇有些王符的模样,不爱言语,也善结交,一心都在政事上。
不过,他没有王符的张狂,反而,若是与他相处久了,就能明白,此人是很和善的,就是有些顽固,死认理,抓到了那几人,沮授顿时说这是他管辖不利,当一同上雒阳,险些就要拉着刘备与雒阳认罪,刘备好言相劝,说了很多,才将此人安抚下来,刘备觉得,有他治理扬州,是扬州百姓之福,也能看出天子之贤明。
说完了扬州的情况,刘备看向了满宠,心里做好了准备,方才问道:“益州如何??”
“益州大好!”
“那抓了多少人?或者处死了多少??”
“未曾!”
听到满宠这样的回答,刘备惊呆了,面前的这位还是名震荆州,能止豪强哭啼的满伯宁麽?
满宠笑着说道:“益州之情况,乃是我平生从未见过的,益州刺史大才,大治益州,行法度,使得无人敢作恶,作奸犯科之人,与年前便被抓起来,投入牢狱之中,不必我前往治理,刺史田公,实在令我敬佩不已,此人刚正不阿,对待益州不轨,毫不留情,实在令我敬仰!!”
满宠热情洋溢的讲述起这位田公,刘备知道此人,此人唤作田丰,先前担任三韩令,与刘备也有过交往,刘备知道他的性子,他比满宠还要刚烈,曾听闻,孝康皇帝爱作赋,曾以文赋示与众人,众人皆赞叹,唯独此人,怒批孝康之文赋,刚正不阿,孝康皇帝大喜,以他为奇才,大喜之下,丢去三韩重用。
满宠跟他碰到一起,这可真的是...刘备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忽又想起蔡邕年迈,天子有意换一位御史中丞,该不会是让此人来担任罢,若是此人来到了庙堂里,那可真的是...刘备也不知该如何言语,若是用鸡犬不宁来表达,是对天子以及群臣的大不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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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袁术的妻子司马氏,也是迎来了临盆之日。
袁术站在前院里,拄着拐杖,来回的走动着,一旁的几个奴仆盯着他,就怕他不小心再摔了,袁术从未如此的焦躁过,也就二世师君来考校他的时候,他才如此紧张过,多少年来,没有想到啊,这样感觉又在此出现了,他皱着眉头,听着内院里传来的叫声,不多时就探出头观望一阵。
“唉....”袁术长叹一声,一旁的奴仆连忙劝慰道:“家主,家母娘家那边,派来了不少接生的奴婢,定然是不会有事的,家主莫急...”,听到他的话语,袁术也没敢松懈,正低着头,思索着呢,忽听闻一声清脆的哭喊声,袁术一愣,面色有些呆滞,连忙转过身,叫道:“出生了???”
那一声啼哭之后,内院就寂静了下来,袁术险些就忍不住冲进内院去,好在奴婢们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贺喜袁公,贺喜袁公,夫人诞下一子,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