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扬州大半的世家大族都已在席,今日,法正邀请整个扬州的世家大族们前来,说是有要事商议,法正这个人,名声并不是很显赫,官位也不高,比不上诸葛司马这两位,可是,他毕竟还是东宫出身,乃是天子的心腹,天子刚刚登基,这些大族是不敢拒绝法正递来的好意的,若是触怒了这位,那就是间接的招惹天子,这会引起他们不能承受的后果。
为了表示对法正的尊重,大多世家都是以家主亲自前来赴宴,他们心里也是有些不安,他们不知法正与周瑜忽然前来的原因,也不知道他们前来是好是坏,他们也只能将自己的态度放低些,以免触怒了这位天子近臣,就当众人都聚齐的时候,正主法正却迟迟未曾赶到。
这让诸家主心里都有些不悦,却又不敢作,同时,他们心里也是逐渐的不安了起来,这该不会是....他们没敢继续去想,好在奴仆们还是尽职的为他们递来茶水之类,忍受着煎熬,不安的等待了许久,法正姗姗来迟,在几位士卒的簇拥下,笑着走进了大堂,众人纷纷起身。
“诸君不必如此!!”法正说着,却是骄横的坐上了上位,看着众人,众人看到他这个态度,也是恭敬的行礼拜见,法正挥了挥手,让他们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这才笑着说道:“我来迟了,还望诸君莫要怪罪....”,他看着座位上的几个大臣,盯着他们,继续说道:“诸君到来之后,我知道了不少的家主未曾前来,故而亲自去请他们...耽误了正事...”
法正说着,众人心里一惊,惶恐不安,只听得几声暴呵,一行士卒进了大堂,都押解着人,被他们押解而来的,正是那几个托病未曾前来的,他们此刻,可谓是遍体鳞伤,衣裳不整,一条条的血痕,触目惊心,在座的众人都被吓坏了,瞪大了双眼,看着上方的法正,法正依旧在微笑着,可那微笑,却是让他们不寒而栗。
“法君啊...正所谓刑不上大夫,这些都是我江东名门,即使犯了错,如何能如此折辱?”有人开口询问道,法正只是瞥了他一眼,笑着问道:“陆公啊,你是要为他们求情麽?”,那人连忙摇着头,说道:“并非求情,只是觉得不能如此折辱罢了...”
“这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们宗族从今日起,就已经除名了...他也算不得士...”法正说着,其余一些人吓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法正看着那些人,挥了挥手,士卒们便将他们押解了下去,法正看着众人,问道:“各位啊,我前来此地,乃是受天子所托,要负责出海之事,天子仁义,要让各位也能享出海之利,我却没有想到,还是有这么多人,不给在下颜面...”
众人已经不敢开口了,只是低着头,听着法正言语,论势力,他们倒也不怎么畏惧法正,在座的众人里,有太尉孙坚的胞弟,有担任刺史的顾雍的家亲,各个都是有所依仗的,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是不能不从的,因为他们都在这里,而刀在法正的手里,若是激怒了法正,他现在就将你抄家,纵然你背后是太尉,又有何用??
“在座的诸位,都年长与我,也是朝中重臣的家亲,我想,我奉天子诏来,诸君也不会不听的,这番前来,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出海之事,朝中要我在这里建造船只,前往海外,获取钱财,人力,或者,征服更多的地区...我到来之后,已经开始组织人手,建造船只,准备船港...另外,与我同来的周君,也是在操练水手,做好出海的准备...”
法正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不过,经过这些日子,我方才现,建造船只,实在是太费时日,水手更是如此,若是按着如今这般展,只怕要等个十年,方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法正说着,又看了看众人,笑着说道:“诸君别急着皱眉,我不是来问大家要资助的,你们府中钱财再多,能比得上国库麽??”
“我想,将出海之事,分与诸君,这海外巨利,可与诸君同得也...”,法正从怀里拿出了几封书信,让奴仆给他们,看着他们接过书信,他笑着说道:“这封书信,乃是昔日王公写给闻人公的,我找到之后,抄写了数封,大家可以观看,可是,却不能外传,也不能告知任何人...”
听着法正的言语,众人都是有些好奇的翻开了书信。
这果真是王符所写的一封书信,书信的内容,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在这封书信之内,王符给闻人袭说明海外的情况,王符对海外的记载,实在是让他们震撼,遍地黄金,珍贵的香料,甚至最为廉价的人力,用一张纸可以换取至少三十个壮汉,若是不愿交换,可以将他们全部带回去教化,这里的人极为的愚昧,只要一伍戍边军旅,就能全灭他们近三百人。
他们大多都愣住了,一遍一遍的看着手中这书信,瞪大了双眼,法正看他们读的差不多了,方才说道:“诸君不要怀疑这书信的真假,要知道,昔日,王公在扬州,可是为国库送去了六艘船,船上,都是堆满了黄金的...”,法正笑了笑,说道:“现在,知道我的诚意了罢??”
“法君,不知你是何意?”孙静抬起头来,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