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的人害怕是躲,是自,有的人害怕是恶向胆边生,是不是很丰富?”
“你如果把这个人物立足于怕,酝酿于恶,始于爱,尽管畸形,但是不是特别鲜活?是不是你自己心里的逻辑就特透?”
甘敬缓缓说完一堆话,最后向凝神听着、面带思考的朱冉问道:“我们回到最开始,那么,你有没有这样一个爱?能加持到表演上的爱?”
“甘导,你这样娓娓道来真的好像老师啊。”朱冉由衷的说出最大的感觉。
甘敬没说话,等待答案。
朱冉又道:“甘导,我有爱了!我现在想去演另一个角色。”
“嗯,你把我刚才的话总结思考下告诉夏浩伦,这是一种思考方式。”甘敬没有理会小玩笑,安排道,“他能把角色演好,这一幕戏的架构上才能相互映衬。同样的思考方式,你身为一个母亲,你要怎么面对一个嫌犯儿子?”
思考。
继续思考。
甘敬喝了一杯水润了润嗓,然后,他又溜溜达达的到许莉和夏浩伦那边转悠了一圈,闲聊数句对舞台表演的看法,最后才回来看朱冉思考的结果。
“嗯,解构这个角色,我在家里,看到嫌疑犯归来……”
甘敬捂了一下脸,打断道:“等等!你是母亲,你看到的怎么会是嫌犯?是儿子,是儿子,是儿子!”
朱冉:“……”
她弱弱的说道:“对,是儿子,她这个角色和甘导刚才说的是一样的,基点也是立足于爱,这份爱是贯彻的。”
甘敬微微点头。
“她面对的外界变化是儿子犯罪,这种犯罪同样是现实道德和法律标准带来的压力,然后会有应激反应。”朱冉斟酌着说道,“得震惊,这种震惊包含两层,一是正常人对法律的震惊,二是母亲对儿子违法的震惊。”
“得有失望,这是母亲对儿子的。”
“得有绝望,这要稍微反应一下,抢劫是重罪,儿子可能要坐牢很久,人生就此毁掉了。”
“得有……”
朱冉努力思考各种负面的情绪,一个家庭就此被毁,一瞬间充斥的情绪必然是负面低谷的。
甘敬等了一会,缓缓提示道:“得有坚强啊。”
“母亲对儿子的爱是最有韧性的,震惊也好,失望也好,绝望也罢,她永远不会放弃儿子,永远带着‘重新出’的坚强。”
“哪怕,这种坚强在观众看来会倍感心酸。”
“当观众开始觉得心酸,其实,表演的魅力也就出来一部分了。”
“朱冉,是不是很简单?”
朱冉兴奋点头,真的挺简单的!
“不说其他的情绪,就你自己解构出来的,把这些浓缩在十来秒里自然的表演出来,效果就会不错。”
诶?好像又有点不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