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尼亚萨兰吧,我们到底应该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尼亚萨兰勋爵接受,或者说,我们要赔偿多少钱,才能让尼亚萨兰勋爵满意。”加菲尔德不想听无意义的争吵,平日里相互倾轧也就算了,大厦将倾还不忘争权夺利,那就是自寻死路。
“很简单,随便找个理由,比如枪支走火什么的,给尼亚萨兰一些赔偿就算了,如果尼亚萨兰勋爵没完没了,我会让他看到普鲁士武士的荣耀。”吉姆信誓旦旦,有一位坚持“黄祸论”的国王,的确是很容易带出一群信心爆棚的武士。
虽然罗克现在已经是尼亚萨兰男爵,并且表现出越来越受人重视的倾向,但是毕竟罗克是黄人,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刚刚结束,德国是八国联军侵华的主力军,所以吉姆真的很难尊敬罗克这个尼亚萨兰男爵。
“布尔战争中,传说布尔联军的总司令茹贝尔将军就是被尼亚萨兰勋爵击毙的,布尔战争前,尼亚萨兰勋爵只是开普敦警察局的一名巡警,布尔战争期间,尼亚萨兰勋爵如火箭般蹿升,战后已经是一位拥有20万平方公里封地的男爵,这样的人可不是被吓大的。”肯尼斯不着急,如果不是因为肯尼斯和吉姆的利益息息相关,那肯尼斯还真想看看吉姆是怎么向尼亚萨兰人证明普鲁士武士的荣耀的。
“尼亚萨兰勋爵就是个滑稽的小丑,只是凭借不错的运气才有了一点点可怜的功勋,看看英国远征军在布尔战争中的表现,实在是和大英帝国的荣誉不相符,你都说了,战争爆前那个小丑只是个巡警,连远征军都一塌糊涂,巡警又能怎么样?”吉姆哈哈大笑,英国远征军在布尔战争中的表现,确实是成了欧洲人的谈资和笑柄。
现在的世界,英国还是无可争议的老大。
而全世界都很乐意看老大的笑话,想想二十世纪美国败走索马里,全世界就差没有敲锣打鼓了。
“吉姆,不要那么说,尼亚萨兰勋爵是怎么得到爵位的,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怎么样应对尼亚萨兰的责问。”加菲尔德还是冷静,尼亚萨兰就算是小丑,那也是代表大英帝国的小丑,不是安特卫普公司可以漠视的。
“责问?尼亚萨兰人有什么资格‘责问’我们?我们又不是尼亚萨兰勋爵的手下。”吉姆不依不饶,他无法接受的还是罗克的肤色。
只是这时候纠缠不休,就不符合安特卫普公司的利益,所以加菲尔德对吉姆很失望,把目光看向肯尼斯。
肯尼斯苦笑摊手,表示他也很无奈,不管安特卫普公司怎么给尼亚萨兰人解释,都必须要求驻军充分克制,如果这时候再生一起恶性事件,那么后果就将一不可收拾。
“吉姆,约束你的手下,我不想看到再有类似事件上演,如果再有,你就要想办法自己去给尼亚萨兰勋爵解释。”加菲尔德疾声厉色,如果吉姆还是不顾大局,那么加菲尔德就要考虑把吉姆调走,吉姆的这个态度,根本无法和尼亚萨兰人和平相处,只会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糕。
“先生,没必要惧怕尼亚萨兰人,我在边境线上布置了两个连,他们足够对付那些连制服都不全的尼亚萨兰民团。”吉姆信心满满,至少吉姆的手下是正规军。
“先生们,我们有麻烦了——”办公室房门突然被推开,安特卫普公司保安部经理拉里·林德行色匆匆:“我们在边境的两个连队遭到袭击,240人全部阵亡,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攻击者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甚至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再一次动袭击,这一次我们的麻烦大了——”
吉姆呆若木鸡,他万万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