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伊人微微点头。
“那你怎么不去!还要在这儿当什么器械护士。”钟敏惊讶。
“没意思啊,我觉得看手术更好玩一点。”
“……”
郑仁也很无语,不过早都有心理建设,自从在急诊科走廊遇到谢伊人的时候开始就有。
“教授的水平怎么样?”郑仁问到。
“业余里,算是比较好的了。”谢伊人道。
业余……嗯,好吧。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拉出的曲子进入尾声,但是他还意犹未尽,尾声后随即旋律一转,空灵恬静起来。
“这是神秘园的一曲子,叫下雨的时候。”谢伊人轻轻靠在郑仁的胳膊上,小声说到:“我以前很喜欢,尤其是下雨的时候,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雨,拉出来的音符似乎都有灵魂。罗尔夫·劳弗兰和菲奥诺拉·莎莉是有才华的音乐人,爱尔兰空灵缥缈的曲风在这曲子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郑仁听的一头露水,但是眼前展现出来的画面却是大落地窗前,谢伊人恬静温婉,一袭白裙,拉着小提琴,优美的旋律和雨打芭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郑仁心弦为之一动。
好久没有这种心悸的感觉了,要是自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这样的生活太美好,美好到郑仁都不敢想。
生怕想得太多,一旦失去,自己会太过失落。
郑仁偶尔文艺一下,这种空灵的心境却随即被喝彩声打断。
“好!”几个来吃饭的人拉门进来,却看见一个金碧眼的外国人拉奏着优美的乐曲,顿时叫好声连成一片。
一个年轻人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一百的小红牛,来到教授面前,扔到他的小提琴箱子里面。
教授也没有愠色,而是开开心心的点了点头。
有人开头了,其他人也都纷纷往小提琴箱子里扔钱。
钱倒是不多,十块、二十块的居多,大家也都是凑个乐呵。
小奥利弗也欢快起来。
本来已经喝到量的他拿了两个大绿棒子,找开瓶器起来,把冒着沫子的大绿棒子递给教授一个。两人碰瓶,开开心心的喝直接干了。
呃……
郑仁很无奈。
这是越喝越大,越喝越高的节奏啊。
只是现在整个串儿店的人都欢快起来,把今晚的饭局当成了一个从天而降的PARTY。(手误,手误……拼错了,别打脸。)
唉,估计明天手术的事情是要泡汤了,郑仁心里叹息。
但是有谢伊人在身边,郑仁倒是不遗憾,反正是教授的患者。他能不能学会前列腺介入栓塞术,和郑仁的关系,真的不是很大。
“老铁们,举杯!这一杯,敬给美好的明天!”鲁道夫·瓦格纳教授高举大绿棒子,金飞扬,欢快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