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一些长老也觉得这样的惩罚重了。都知道鹰绰唯鹰翱之命是从,鹰绰自己担了杀人的罪责,她为什么那么做大家谁不清楚呢,出了事不连累家族,这样的小辈就不错!做样子给外人看,打一顿也就够意思了。打入暗室这不叫人寒心吗,今后还怎么带小辈!
鹰霜心急如焚,据他所知,进入暗室的人,撑过半月的都稀少。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虽还没有被处罚,行动已经被长老院限制,只能去求他的外祖父,四大执事长老其中一位的胞弟。
“你自身尚且难保,这件事就不要多问了。”
“若要问责,我当与她同罪!”
“愚蠢,重罚了她,贺兰族便不好再追究旁人。贺兰贤是家主唯一的儿子,一个鹰绰都不一定够赔的,你还上赶着凑上去,自己找死吗!族长这样安排就很好,难得他做了件好事!”身为大家长,能够守住自家孩子便足够了。
鹰霜:“明明是族长的命令……”
“闭嘴,总要有一个人负责,不是她还能是谁!你不要多说了,回去闭门思过,等着长老院的裁决!”
鹰霜也被软禁了。
倒是鹰搏,因为鹰绰的事情太过重大,相比之下他的那些事反倒是无足轻重了,兼且没有切实的物证,只有鹰绰等人的指控,鹰绰一倒,她的话也没了可信之处。长老院的人随便问了问,鹰繁随即反口,说是被鹰绰的人胁迫,不得不从。鹰搏当即成了被同族诬陷的可怜之人,很快释放了。
世事就是这般无常,胜负输赢一夕颠倒。
回到云州,见过族中长辈,贺兰勤住进自己从小长大的院子,除了每日探望贺兰贤,其他时间闭门不出。
贺兰贤恢复的很好,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以下地行走。
晚间,贺兰岳命人找了贺兰勤过去一起用饭。叔侄分别多年,贺兰岳很想多说几句迅速熟络起来,给他夹菜却现碗已经满了,他几乎没动。
放下筷子,贺兰岳叹息一声:“勉之,回来了,外面那些就放下吧。”
贺兰勤:“叔父且容我一些时日,该放的终会放下。此时,侄儿最担心的是明之的伤势。”
“他已无大碍,将养即可。倒是你,这几年孤身在外奔波劳累,无人照料,你的身子可还好?”
“无碍,劳叔父费心了。”
贺兰岳转身进去,片刻后拿着本书出来。“叔父得遇一位高人,他修习的功法有修身健体之效。我诚心求教,他便借我手抄一份,你拿去修习吧。”
贺兰勤双手接过这本线装书,翻开看果然是贺兰岳的字迹,想着贺兰岳百忙之中,仍时时惦记自己身体,偏贺兰贤因他之顾差点殒命,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人生在世,难免波折,过去了也就是了。”
“是。”
“至于鹰族的那位……”贺兰岳说着同时观察着他的神色,果然见他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