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被制,这一路上去倒叫鹰绰出了一身大汗,尴尬道:“鹰繁大哥,你若是等我上了山再动手就好了。”
鹰繁略带歉意的笑笑:“记下了,下次再做这样的事必定改正。”
这话当然是敷衍,同样的事他做的多了,爬爬山而已,不过是大惩之前的开胃小菜。
这条路鹰绰走过很多次,从没有一次这么疲惫。擦把汗,也不用鹰繁指引,便知道此时应该去何处找鹰翱。
鹰翱通常是上午处理鹰族大小事务,午休后打坐冥想,此时应该在寒堂静坐。
两人来到寒堂门外,鹰繁颔:“这个地方你也熟悉的很,无须我多事,族长就在里面。”说完退后几步掩去身形。
鹰绰叹息一声,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整了整衣衫,拭去额上汗水推门进去。
寒堂里面比在外面看更显宽敞,大抵是因为外面种了几从翠竹,遮挡住了一部分。地上铺着浅灰色的薄垫,鹰翱盘腿坐在中央,从他们来到门外到鹰绰进门又关门,他始终一言不,眼皮都没睁开一下。
鹰绰跪下磕了个头:“属下失职,请族长责罚。”
鹰翱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平静的很。仿佛命人杀人行凶的罪魁祸当真不是他一般。
“知道错在哪里吗?”声音是惯常的威严,并没有因为问罪而加重语气。
鹰绰低着头,丧气道:“应该在他咽喉补上一刀,以确保必死无疑。”
鹰翱眼角微不可查一跳,这个回答有些出乎预料。
“错,你一开始的选择就错了。”鹰翱双手翻出一个掌印,复又落在腿上,道,“对你来说,最容易的应该是杀死贺兰勤,可是你不愿下手。”
鹰绰:“属下不想质疑族长,贺兰一族同我们鹰族并无厉害纷争,贺兰勤也未曾做过什么有损我鹰族利益,若只是因为同属下有些关系便要了他的命,属下实难做到!”
“你既然知道原因,何必再问。这两兄弟,不管死了哪个,都能逼的你死心。杀贺兰贤,你的抵触会少一些,就是这么简单。”
她喜欢什么人,那个人就该死吗?
鹰绰:“可是……”
“现在这般,你可死心了吧。他的兄弟虽然没死,但你跟他已是决裂,这样的结果,还好。”
“我以为族长苦心栽培,是想我继承族长位。”鹰绰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大概这是最后一次在寒堂面对鹰翱,胆量便大了些,问出了以往不敢问的话。
“没错,可是你并不想做族长,不是吗?”鹰翱反问,“从你被贺兰勤迷惑的那一刻起,族长位在你心里已经不重要了。而对我来说,你做不做族长,都可以。”
迷惑这个词,让鹰绰脸红了一下。
“你以为你与贺兰勤的相识相知是偶然吗,错,是贺兰岳有心安排,我不过顺手推舟罢了。”鹰翱终于结束他的修炼,一甩衣袖站了起来。
鹰绰仰着头,等他解惑。
“贺兰勤确是个人才,若不是生在贺兰家,我都想要拉拢过来了。”鹰翱手背在身后,眼角余光瞥见鹰绰略显急躁的神色,笑了笑,“贺兰岳把这个侄子看的很重,自以为用来对付女人可以无往而不利,所以,有意纵容你二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