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这鬼地方,他一个人要诚心躲我们,我们能找到吗?”
“他绝不是一个人,人一多,痕迹就多,少说两句吧,省的喝风。”
朱柏还是不甘心:“大师兄真幸运啊。”
确实,若不是他被大公主骗去鹰族,这么重要的任务十有八九就该是他来执行了,唉,命苦啊!
鹰绰吃的省,食物还剩一半,但是草料不多了。这是很严峻的问题。
这地方天寒地冻,没有了草料,马匹也坚持不了多久。
也许,这也是莫苏给她两匹马的用意。
鹰绰将略瘦一些的那匹马身上东西都卸下来,牵着它背对着河岸走了好一会儿,手起刀落割了它的脖子。马儿嘶鸣着,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
鹰绰死死拉着绳子,不让它跑远,待它终于无力倒下,鹰绰用手接了一些滚烫的血送到嘴边,这是这些天来入口的最热的东西了,很快也会变得冰凉。
她又割下了几块肉,切成小块生吃了几口,大块的用衣摆包起来带走。
在暗室待过那些日子后,她几乎可以接受任何东西。
也许在找到马骋之前,剩下的这匹也保不住。就算有命找到马骋,怕也没命回去了。
族长啊,你原本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打算吧。
说不心凉是假的,可又能如何呢,是她有错在先的。
把草料食物都放上马背,继续向前。
两日后,一场暴风雪不约而至。这地方时不时会飘落一些雪粒,但这日不同,很大的雪花,被狂风卷着,簇簇的砸到身上,简直像冰雹一样。马背上坐不住了,鹰绰躲在马背背风那一面,一步一步艰难跋涉。心里想着,若是就此停步,怕是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被掩埋。
此时她现一个恐怖的事实,此处的河流结冰了,很快会给大雪掩埋的彻彻底底,她依靠河流指引方向的打算要落空了!
她眯起眼睛抬头,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除了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其他颜色。原来全部的白比暗室里全部的黑也没有更好一些。
万幸,她带着司南。
暴雪下了一天,停下来已是天黑,这一日走的无比疲惫,出了一身的汗,停下来没多久便透心的凉。鹰绰只能坐地打坐,靠内力烤干里面的衣服。若不做处理的话,在这样的天气里十有八九要烧的。
然而次日一早,她还是感觉到头痛的厉害,喉咙又干又疼,身体很想歇一歇,睡一觉。她知道不能停,停下怕就再也起不来了。咬牙爬上马背,朝着司南指示的北方行进。晕沉沉的想着,若这么死了还不如被马骋俘虏呢,至少他应该有间御寒的屋子……
求神拜佛大概总有误打误撞称心的时候,不然怎会有香火鼎盛信徒如织。鹰绰昏沉沉嘀咕的几句,不知被那位游荡至此的神仙听到并且让她如愿。在她一走一颤随时都有可能掉下马背的时候,马儿停步叫了一声。
鹰绰神智已在涣散的边缘,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