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点着一支烟,坐在椅子里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宅子。
凌晨三点,对面某个房间准时亮起了灯光。
霍靳西隐于暗夜,沉眸凝视,一如此前慕浅曾在这个房间所做。
……
翌日清晨,霍靳西一早出门,和桐城商会主席打了场高尔夫,随后才又回公司。
对霍氏而言,眼下风波看似已过,公司股价也处于稳步回升的状态,但需要霍靳西善后的事情还非常多,因此即便是周末也异常忙碌。
刚到公司,秘书庄颜就向霍靳西汇报了部分行程的更改安排,同时小心翼翼地请示:“林夙先生的秘书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说林先生想约您见一面,但她也没说是私事还是公事……”
霍靳西查阅着邮件,听到这些话神情一丝波动也无。
庄颜跟了他数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汇报完工作就走出了办公室。
晚上,霍靳西在酒庄有饭局,饭局结束正准备离开时,却在门口遇上了几张熟悉的脸。
贺靖忱一看见他就乐出声来,“哎哟,这不是巧了吗?成天喊你喝酒都说没空,今天看来是缘分到了。”
傅城予微微一笑,“是挺难得的。”
容恒走在最后,看见霍靳西之后乖乖喊了声:“二哥。”
看见容恒,霍靳西才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蹦跶得最欢的贺靖忱,“那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几人自幼一起长大,霍靳西近年待人处事虽愈高冷,在几人面前,倒也偶尔还能见到从前的影子。
几人之中唯有霍靳西早早执掌了家族企业,最为忙碌,也最少露面,再加上他近来频频登上头条,自然一坐下就成了关注对象。
“最近你身上的事可真热闹,还险些成为犯罪嫌疑人,说说吧,有什么感想?”贺靖忱最是不怕事大,直截了当地问。
傅城予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沙扶手,似乎在回忆,“慕浅……是以前住在你家那个小姑娘?跟我记忆中不太一样了。我印象中她很怕生,没想到现在这么能搞事情?”
容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二哥,不好意思,这事儿生在我的分局,可我那时候刚好去外边培训了,否则有我在局里盯着,事情怎么也不会闹这么大。”
“跟你无关。”霍靳西这才开口,“即便有你压着,事情照样能被她闹大。”
“最后还不是平息了?”贺靖忱看着霍靳西,“你小子说实话,是不是用什么手段威逼利诱别人了?”
“我看不是。”傅城予看着霍靳西,“那小姑娘从前就喜欢他,多半是利用这事给他下套,这不是逼着他承认她的未婚妻身份了吗?”
“可是不对啊,那林夙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什么角色?”贺靖忱疑惑。
那两人兀自讨论着已经过去的热点事件,霍靳西则只是和容恒聊着天:“外出培训,这是又要升职?”
容恒出身军政世家,长大后却一门心思地去考了警校,没靠家里半点关系,成了一名刑警。
“升不升的也就那么回事。”容恒说,“反正都是一样查案。你呢?最近这些新闻到底怎么回事?”
霍靳西向来高冷持重,最近忽然被卷进这样一段三角关系,还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实在不是他一贯的作风,这点实在是让人费解。
听到这个问题,贺靖忱和傅城予同时竖起了耳朵。
霍靳西却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对容恒说:“不提也罢。有时间来我家里一趟,有事跟你谈。”
容恒只是点头。
“没劲!”贺靖忱猜到从霍靳西口中套不出话来,随后却又忽然道,“等等,我也要去,见见你那位搅得满城风雨的未婚妻也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连霍靳西都敢算计。”
“我也想见见。”傅城予说。
容恒也慢慢地点了点头,笑道:“我也挺想见见的。”
霍靳西仿若未闻,只是拿了支雪茄放在手中修剪着,动作缓慢而从容。
……
搬进林夙别墅的第三天,慕浅尝试着为林夙洗手作汤羹。
只是不等林夙回来,她就将那些要么焦黑要么半生熟的食材都丢进了垃圾桶。
林夙回到家,只看见桌上摆着两杯白开水,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焦味。
“这就是你准备的晚餐?”林夙看着两杯水问。
慕浅大言不惭地点头,“没错,清淡纯净,有利健康。”
林夙不由得笑出声来。
慕浅拿起杯子喝水,“正好我明天要去见我的男神,今晚就当节食了。”
“男神是谁?”林夙问。
慕浅摆了摆手指,“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