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在别的地方骁勇无比,在这时候永远是有力气使不住,只能是“被欺负”……
萧煜宗饕餮一番,心满意足,叮嘱她画像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至于萧珩与艳姬的下落,他也已经招募了一些有本事有名望的术士方士,想办法把他们找出来。
不可能永远容得他们在暗中作祟。
严绯瑶甚觉欣慰,从一开始的防备,到现在的全然倚靠,她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走的极具风险,却并没有走错。
紫英堂的设立,非但没有叫关于萧煜宗身世的流言愈演愈烈。
却叫百官对他的评价极好,说他是千古一帝——千古最坦诚的皇帝。
鲜少有男人,位高权重的男人如此不忌讳旁人议论自己身世的。
就连“英雄”还不问出处呢,他这帝王反倒大大方方亮出来。
先前萧珩提拔上来那些亲信大臣,他的嫡系人马,如今竟也渐渐被萧煜宗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从明里暗里与他较劲儿,到如今在朝堂上支持他,除了朝堂,更在民间为他正名。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御史言官,年轻气盛的文臣,简直是不怕死,更不怕得罪人。
若是叫他们听见有官员或官员的家眷,在外头言语不谨慎,议论当今圣上的家世,他们能削尖了脑袋往死里参奏他们,把他们家里的事儿翻个底朝天……就连他们家里有哪个不孝子,在外头包养了外室,在青楼里嫖了那个姐儿……他们都给人翻出来……
叫这些妄议圣上家世的臣子,也被拉出来,大跌脸面。
“啧啧,”苏晴听着这些前朝打听来的消息,喜得直咋舌,“这就是用钱收买,也不能叫人这么卖力下劲儿。用钱收买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冲着钱去呢。如今这些文臣的劲头儿,全是冲着人,冲着咱们圣上的为人。不是说,士为知己者死吗?就是这个劲头儿了。”
严绯瑶闻言微笑,“圣上倒是不在意这些,旁人怎么议论他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史官如何记载他,民间如何撰述,他都不在意。”
“这倒是,毕竟圣上如今最在意的还是娘娘的安危……”苏姨娘顺口说道。
严绯瑶闻言一愣,“我的安危?”
青黛立即碰了碰苏姨娘的胳膊,又瞪了她一眼。
严绯瑶却已经抓住这话头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瞒着我做什么了?”
“没有瞒着娘娘!”苏姨娘赶紧摇头摆手,惟恐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叫这夫妻再生了嫌隙。
“哦,没有瞒着我?我说怎么最近几日,他都回来的甚晚,我以为他是在批阅奏折,忙于公务呢?”严绯瑶缓缓说道。
毕竟当初,她在殿前侍奉,看到萧珩就是这么干的。
萧珩最当初,是勤勉克己的好皇帝,常常批阅奏折到深夜。
“圣上说,萧珩那不是勤勉,是害怕权利旁落,害怕自己掌控不了大局,所以把自己搞的很疲惫。”青黛小声替圣上辩解,“圣上没有亲自批阅那么多奏折,也不是怠惰,圣上叫内阁大臣们代为翻阅,像那些歌功頌德的,吹嘘捧赞的,就不用往他面前递了,三个内阁交互看过就可以了。非得是有政令下放,有实际事务要办的,三个内阁落了印,还要圣上御笔朱批之后,才能转去实际下放执行。”
严绯瑶点点头,目光饶有意味的看过苏晴,又落在青黛脸上。
“我问你们这些了吗?这么着急的岔开话题,说了半天,绕着我的问题答?”严绯瑶轻嗤一声,“圣上近日回来的晚,是在忙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