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对拓跋鲜卑两万人跑掉的事情早不在意,非常清楚是该增强一下拓跋孤的实力,要不慕容鲜卑对拓跋鲜卑下手将会非常轻易就灭了,不符合汉国的利益。
至于慕容鲜卑没有对拓跋鲜卑下手,是两个鲜卑联合起来去攻打柔然或是东高车,事情怎么展反正都是对汉国有利。
“这里应该是这样的结构?”刘彦拿着炭笔写写画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是极力回想水车的构造:“应该就是这样了。”
凉州那边已经确定生局部干旱,蔓延到关中只是时间问题,再接下来就该是中原腹地,容不得刘彦马虎大意。他之前的几年已经下令梳理灌溉系统,可光这样根本不够,还得有更大的作为,水车就是其中的一项。
水车的构造其实并不复杂,打造起来也不会太大的难度,它的作用就是用最少的劳动力将更多的水源输送到想要的地方。
“将这份图纸送到工坊。”刘彦指着案几之上的图纸,吩咐的对象当然是崔宗:“命工坊先行打造一辆,进行实地的试验。”
崔宗站着看了半天,大概是能猜出画的都是什么,恭敬行了一礼拿着图纸出去,很快就变成了小跑。
刘彦想要制造水车也不是一天半天,就是近期才有足够的空闲和精力来做。他不但是要制造水车,连带一些方便耕作的工具也想搞一搞,就是脑子里的“货”着实有些不多。
【什么样的犁铧耕作起来最省力?】刘彦有些懵,他生活在现代,接触到的信息不会少,问题是电子产品才会是主流,哪些农用品是怎么样真没太刻意关注:【慢慢来……慢慢来,现在全金属的犁铧都没普及,先尝试全金属犁铧。】
比较搞笑的是,刘彦没想起什么样的犁铧使用起来最便利,却是对打谷机这么一个玩意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说该是什么结构还能回想,怎么去画却得反复来,造出来有没有相应功效也要反复实验。
典型的现代人是什么样的?就是那种看的东西无比多,了解的信息也不少,除非是很感兴趣要不真不会去研究,成为一个什么都懂一点却没有多少动手能力的半吊子。毫不夸张的讲,刘彦就是一个什么都了解一些的半吊子。
解决掉慕容燕国之后,汉国就没有了迫切需要消灭的国家。刘彦前期专注的是军事,是快将汉家旧土光复完毕,国内民生的状况却真的很是糟糕。
一个国家的军事强不强关乎到方方面面,要不是刘彦有金手指,不但有能够反复“召唤”的系统部队,还有那些能够生产军事器械的建筑物,真无法武装出太多的军队。
哪怕是刘彦有金手指,可他也不是没有遭遇过窘境,其中就出现过几次缺粮,还是依靠募捐和对中南半岛实施抢劫才凑出粮食。
刘彦当然知道抢劫抢不出稳定的强国,抢劫只能维持一时的强盛,国家要真正意义上的强大,靠的是国内有强劲的生产能力。
为了能让生产力最快最有效的恢复,也是国家产出真的有些撑不住,刘彦已经做好了打算,未来的禁卫军数量必定是会保持最低数量,该是弄出更多的农民用以耕作。
系统农民进行农业生产的效率与正常人的产出多出非常多,可以有效力弥补粮食产出的空缺,但那也只能是先支撑着,不是解决粮食产出不足的根本,还得是国家内政恢复正常化。
未来的几年中原会出现大旱,对恢复民生什么的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刘彦不知道干旱会持续多久,甚至对随之而来的蝗灾也没有足够的判断,能做的就是尽力做好预防。
眼见中原要遭灾,国家对长江以南就形成依赖,那也是为什么扬州人口向外迁徙,没有迁往长江以北的原因。都知道要遭灾了,再将长江以南的人迁往中原各地,该是糊涂到什么地步才干得出来?
翌日,刘彦召集中枢大臣,针对中原会出现的干旱再次商讨。他现了一个比较诡异的情况,各大臣看着像是彻夜未眠,一个个都是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偶尔看自己的时候还明显地表露出畏惧。
“说说,都说说。”刘彦可没去问那些人是怎么回事,直接提到:“南边两年内可以囤积多少粮秣用以支应北方?”
蔡优与田朔对视了一眼,他俩的职责有互相关联,一个管山川产出,另一个管农耕,刘彦问的正是职责之内的份内事。
南方从东晋小朝廷被灭之后,桓温可是一阵大杀特杀,虽说是针对那些世家和大族,可要说没影响是假的。
汉国将长江以南纳入统治范围之后,两年间南方的产出比东晋小朝廷统治时期下降了三成,今年会怎么样真不太好说。
田朔没做事先准备,原地计算了有一会,才战战兢兢地答:“该会有一百七十万石用以北方?”
蔡优也是给出相差无几的数量,他后面倒是说出一个方法:“各家族入蛮荒,收缴粮秣数量庞大,亦是有局部恢复生产,可供中原。”
中南半岛基本是能做到一年三熟,先不管粮食好不好吃,产出真的是不错,就看各家族愿不愿意拿出来贩售。
刘彦就将目光看向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庾翼。
庾翼还是蔡优给拉了拉衣角才反应过来,因为刚才精神不集中不清楚刘彦看自己干什么,一刹那真的是慌了。
蔡优挪动了一下站立的位置,低声提醒:“殖民地能为国内提供多少粮食。”
“禀王上,可供千万石。”庾翼现自己话都没说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略略有些心虚地说:“不计代价,该有一千四百万石?”
刘彦震惊了,他是知道中南半岛粮食产出丰富,但真没想到各家族能拿出那么多,看庾翼好像还是讲的无偿提供,不由深思中南半岛的粮食出产是不是出乎自己的预料,真没想过是那些大臣自己吓自己,都快被自己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