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上还没有通上电,每家每户都是用的煤油,虽然不贵,每个月用下来也要好几毛。
刘梅说完就端着许城还没吃完的饭追了出去,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很疼爱的,可舍不得他真的饿肚子。
等到她哄着喂完许城,许胥也从外面回来了。
她对这个继子真是看哪哪不顺眼,恨不得他死在外面,别来这个家碍她的眼,占她家的地,现在看到他回来了,顿时就骂道:“哟,我们家的小野种知道回来了,这一天都在外面浪,可是有浪出什么名堂来?”
“哦,我差点都忘了,你不是很喜欢阮家吗?不然你改性阮,搬到隔壁去怎么样,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这个家,哪里还……你……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说到后面,刘梅的声音有些不稳,被许胥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的全身起了毛。
她记得她进这个家的那一年,这许胥还是个小屁孩,被她打了骂了掐了也不会告状,不会哭,就连躲都不会,跟个傻子一样,只能任由着她磋磨。
她就这么磋磨了他五年多,也不知道最近突然是怎么了。
样子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可是这眼神突然就变得可怕了起来,有时候被她盯着,她都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感觉,实在邪门的厉害。
难道是上次被她一铁瓜瓢打出毛病来了?
说起这个,刘梅想起来都是一阵心悸。
她是恨不得这个野种死,但却是希望他死在外面,而不是死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