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玩味一样的笑着，对胡立军招手，说这个女人胡立军是认识的！

听到这话，胡立军更不敢再向前一步，他搞不清楚卫斯理究竟在打着怎样的算盘，他更是又向后退了两步。

可是就在这时，卫斯理忽然从腰后掏出了手枪来，幽黑的枪口对准了胡立军，更像是死神的瞳孔在凝视着他一样，胡立军的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缓缓的，几乎是在挪动着步子一样，朝着铁箱走近。

卫斯理似是对胡立军像是一个木头一样站在铁箱的一边，而眼睛中的视线却不停的瞥向另外的一面的举动格外不满意，他动作迅速的拉开了手枪的保险，给手枪上了膛，呵喊着让胡立军拨开铁箱中的女人的头，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样子。

在枪口的逼迫下，胡立军不得不去这么做。

他蹲下身子去，伸出了不住的颤抖着的手，轻缓的拨开了铁箱中的女人的头，看清了这个女人的样子。

铁箱之中的女人，胡立军实在是在熟悉不过，这个女人也是米歇尔财团资助的贫困学生之一，相貌美丽大方，来自华夏国旁的一个小国家。

胡立军的双眸中溢满了惊慌无措，他的双眼睁得极圆，仿佛没有眼眶一样，直勾勾的盯着铁箱之中的女人，而铁箱中的女人的目光似是在哀求着胡立军一样，头连连的摆动着，似是在说着“不要”。

不过那时的胡立军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想着该怎么样可以从这里逃走。

卫斯理这时把手枪递到了胡立军的面前，说话的语气，胡立军就算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卫斯理命令胡立军立刻开枪杀死铁箱中的女人。那样的语气，仿佛开枪杀死的不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只动物。

胡立军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后挪动着，口中连连的说，他不要杀人！他不要杀人！

只是卫斯理的食指扣在了手枪的扳机上，枪口又再一次的对准了胡立军，冷声的说，要是胡立军不动手杀了铁箱里的女人，他就立刻开枪杀死胡立军！

胡立军的双眼紧紧的盯视着卫斯理扣在扳机上的食指，他端量到卫斯理的食指正在渐渐力，心顿时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他忙应了下来。

卫斯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后把枪丢到了跌坐在地的胡立军的怀中。

胡立军当时有想过用枪杀死卫斯理，然后把铁箱中的女人解救出来，有了铁箱中的女人作证，就可以证明他完全是处于正当防卫才杀死卫斯理的。

不过，卫斯理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胡立军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心如死灰一样。

卫斯理向后退出了两步远，又从腰后掏出了一把手抢来，他拉开了手枪上的保险，把枪口再次对准了胡立军，淡笑着说，他给胡立军一分钟的时间，要是一分钟的时间内，还不开枪杀死铁箱里的女人，他就会开枪杀死胡立军。

胡立军在他人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之中还是选择了后者，他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了身来，双手拿着枪走到了铁箱的女人面前。

他至今还忘记不了那个铁箱中的女人看着他时的无助的眼神，双眼中含满了泪光，头不住的摇摆着。

胡立军的食指扣在扳机之上，把枪口对准了铁箱内的女人的头部，身子紧绷，他的口中说着对不起，而就在那时，背后正在查着时间的卫斯理已经进入到了倒计时的时刻，胡立军把双眼紧紧的闭上，食指猛然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的同时，手枪的后坐力让他的身子向后一倾，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前一秒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已变成了一具死尸，血液流淌而出，浸泡着女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