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兴县殡仪馆。
凌枫见刘铮的老娘哭的如同泪人一般,心里很不好受。
虽说刘铮整天沉迷于**之中,老子、娘一个月未必能见得了他一次,但和现在阴阳相隔是两个概念。
白人送黑人的痛楚,只有亲身感受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凌枫陪着刘铮的父亲聊了两句,见其强忍着泪水,索性出门而去,任由其独自品味其中的苦涩。
对于老俩口而言,此时,哭泣是最好的.泄方式,没什么比大哭一场更能表达对儿子的哀思。
凌枫出门后,突然见到一个赵二奎探头探脑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
见此状况,凌枫不得不高看宦天彪一眼,这位道上的老前辈,撇开其他不说,单单这脸皮绝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凌少,我代表彪爷也吊唁一下刘铮,不知……”赵二奎满脸堆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赵二奎是来吊唁刘铮的,凌枫没法阻止,冲其轻挥了一下手。
赵二奎点头哈腰的走进了灵堂,凌枫蹙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兔死狐悲。
邱成龙的事对宦天彪触动很大,他主动示好,便是为了寻找后退之路。
搞掉邱成龙之后,凌枫势必取而代之,洋和尚是他的盟友,南兴江湖大佬只剩宦天彪了,他有此表现并不足为奇。
凌枫本就无动宦天彪的念头,只是想找机会敲打他一下,没想到彪爷的表现比孙子还乖,没必要再出手了。
尽管赵二奎代表宦天彪过来吊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态度还是和恭敬的,奉上一万礼金。
宁绮彤听身边的亲戚说,赵二奎是道上有名的大混子,心里很有几分没底,用眼睛的余光紧盯着他。
吊唁完之后,赵二奎和主家打了声招呼,便匆忙出门而去了。
凌枫见到赵二奎后,不动声色道:“彪爷有心了!”
无论赵二奎代表宦天彪过来吊唁是何用意,这份情凌枫都必须领。
赵二奎正愁不知怎么开口呢,听到凌枫的话后,连忙满脸堆笑道:“凌少,您太客气了!邱成龙这也太过了,再大的事,也不能致人死命。”
这套说辞是赵二奎事先便想好的,说起来非常顺口。
凌枫并未做声,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赵二奎见状,面带微笑道:“凌少,彪爷让我过来除了吊唁以外,还给您带了件小礼物,请您查收!”
凌枫见赵二奎拿出一只古色古香的小盒子,眯缝着眼,伸手接了过来。
“里面是什么?”凌枫看似随意的问。
“一块玉佩,有点年头的物件。”赵二奎满脸堆笑。
宦天彪本想将鉴定书放在盒子里的,赵二奎提议让他不要放。
凌枫若是以古玉价值贵重,不肯收,那可就麻烦了。
宦天彪认可了赵二奎的提议,因此并未将专家的鉴定书放在盒子里。
凌枫知道宦天彪相反设法让赵二奎送过来的“礼物”,绝不是普通物件,尽管如此,他并未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