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会倒是聪明了,我这酒壶可是皇阿玛给的,当然不一样了,今儿个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十四阿哥说完后,又到了一杯酒出来,再倒时,又是花露,简直像变戏法似得随心所欲。
“我知道了,你这是九曲鸳鸯壶,皇阿玛怎么赏赐你这个玩意。”五公主脸色大变,低声道:“这在内廷之中,是专门用来……害人的,十四弟你还是将这东西束之高阁吧。”
“害人?我觉得挺有意思啊,小小酒壶,怎么会害人呢?”七公主一脸不解道。
五公主闻言看了他们一眼道:“据传,这九曲鸳鸯壶乃是楚国郑袖所制,郑袖嗜酒如命,离不开美酒,长此以往身子骨不大好,须得服药养身,郑袖制此壶是为方便饮酒和服药,酒壶中间有一隔断,将壶一分为二,一边装酒,一边装药,后来被奸佞之人用于毒害他人,一边装美酒,一边装毒酒,旁人难以察觉,杀人于无形啊。”
“什么。”讷尔苏听了,吓得连手里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
“哈哈,瞧你胆小的,我这酒可没有问题。”十四阿哥见他吓得脸都白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十四弟别胡闹。”五公主低声喊道。
“五姐姐,我不过是玩玩而已,哪里会有那些心思,再说,皇阿玛给我这酒壶的时候,就和我说过这酒壶的来历和妙用了,皇阿玛说,同样的东西,在正直之人手中,便能造福旁人,在心肠歹毒之人手中,便遗祸无穷,皇阿玛说我心思纯良,自然不会乱来,而且我只是觉着好玩,怎么会害人?五姐姐你多虑了。”十四阿哥笑着说道。
“皇阿玛怎么会给你这个,难不成有什么深意?”五公主比十四阿哥年长几岁,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顿觉不同寻常。
“五姐姐你多虑了,是我去的时候,皇阿玛正把玩此壶,说是从府库中找出来的前朝遗物,我瞧着好玩,赖着皇阿玛送我的,你们这些女人,就是想得多,讷尔苏,来,再来一杯,别听我五姐姐的。”十四阿哥大喊道。
“不喝了,我不能喝了。”讷尔苏连忙躲避。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快过来。”十四阿哥一脸笑意捉弄讷尔苏去了,两人在屋里你追我赶的,看的一旁的七公主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这个好玩,十四弟,借给我玩几日吧。”等里面的酒和花露都被倒完了后,七公主拿着酒壶对自家弟弟说道。
“好,借你三日,三日后归还我。”十四阿哥也不小气,将酒壶给了七公主。
五公主看着自家妹妹眼中闪动的异样光芒,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低声道:“七妹妹,你可不能拿这东西害人。”
“在姐姐心里,我就如此狠毒吗?就永寿宫那三个臭丫头,拿毒酒给她们喝还脏了我的手呢。”七公主说罢冷哼一声,拿着酒壶出去了。
“七妹妹。”五公主立即跟了上去。
“十四阿哥,七公主会不会真的要去捉弄人……。”讷尔苏忍不住问一旁的十四阿哥,不敢说出“害人”两个字。。
“你想多了。”还不等他问完,十四阿哥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笑道:“我七姐姐虽然有些霸道,但心地善良,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儿,她们几个不过是小打小闹,我七姐姐可不傻。”
讷尔苏见十四阿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一般,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此事十分不妥。
七公主有多霸道,有多厉害,他进宫跟在十四阿哥身边快两年了,早就领教过多次了。
这一夜,讷尔苏睡的很不踏实,梦中总是闪现着靳水月小小的身影,天亮时分从噩梦中惊醒后,身上穿的寝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怎么了?”另一张榻上,十四阿哥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
“没事。”讷尔苏摇摇头,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可梦中靳水月一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样子,却让他记忆犹新,心里也凉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