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么做,完全不将他们贝勒爷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苏培盛你气的脸都涨红了,可他一个奴才能怎么样?
端敏长公主可是皇上的姐姐,虽然不是亲姐姐,可那也是长公主啊。
“算了,请不来太医也就罢了,京中名医颇多,你再去请,务必要请到大夫。”苏培盛一边对小厮吩咐,一边往府里跑,向二位福晋禀报。
李氏一开始肚子并不疼,她只是想借助腹中的孩子请来四阿哥而已,可是折腾到最后,因为四阿哥没来,她动了胎气,此刻腹部真的隐隐作痛,让她无法入睡,不得安宁。
“太医怎么还不来,若是本福晋腹中孩儿出了丝毫差错,必定将他们碎尸万段。”李氏躺在床上,一边哼哼,一边怒骂着,仿佛这样才舒服一些。
苏培盛到了李氏屋外就听到了李氏的骂声,也不敢进去讨骂了,对守在外头的奴才道:“去,禀报侧福晋福晋,太医请不来了,我已让人请大夫去了,大夫很快就到,请福晋再等等。”苏培盛说完又急匆匆往四福晋那边去了。
四福晋屋里此刻灯火通明,特别是寝房之中,亮如白昼,喧嚣声不断。
“弘晖,你快告诉额娘,还有哪儿疼?”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看着儿子高肿起来的脚背和脚背上的几条血痕,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可惜她不懂医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帮儿子减轻痛苦,如今都快过去半个时辰了,血痕已经结痂了,倒不是特别要紧,可脚背越来越肿,明显是伤筋动骨了,可太医还不来,简直要急死她了。
“福晋,福晋……。”苏培盛一边往里跑,一边低声喊着,等到了里头才一下子跪了下去,颤声道:“启禀福晋,太医暂时请不来,奴才派人请了大夫,很快就能到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也觉得很诧异,他们府上曾经也请过太医,即便是深夜,也不像今夜这样费时辰,还请不来,她有些生气,当即便问了缘由。
“公主只是水土不服,哪里用的了三位太医,真是……。”乌拉那拉氏都不知该如何说了,那毕竟是长公主,她家夫君名义上的姑母,她还能说什么?
幸好没过多久就有两位大夫进府了,一位去了侧福晋李氏那儿,一位到了福晋乌拉那拉氏这儿。
四阿哥回府时,府里乱哄哄的,奴才们东奔西跑,慌乱不已,他细问之下,才知道侧福晋李氏动了胎气,而他的长子弘晖半夜起来出恭,竟然撞到了屏风上头,不仅划破了脚,还扭伤了。
这下四阿哥彻底无法休息了,看完了这个看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第二日天刚刚亮时,四贝勒府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而靳府之中,一向贪睡的靳水月却早早的醒了。
她抬头往外瞧了瞧,只见四周朦朦胧胧的,便知天色尚早,只是昨夜她喝的有点多了,睡得早,现在醒来睡意全无。
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靳水月本想自个起身梳洗打扮,让两个丫头再好好睡一会的,可刚一抬头便现自己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
她打开一看,是一只羊脂白玉钗,款式是常见的那种,只是钗头上刻着几朵歪歪扭扭的素馨花,手工极差,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那是素馨花,只是这玉钗玉质很好,是羊脂白玉中难得一见的极品。
玉钗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靳水月打开一看,上头只有“遥扣芳辰”四个大字,并无落款,不知是谁写的。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醒来竟然又得了个生日礼物,靳水月的心情当然是好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谁放到她枕头边的。
拿着玉钗看了好一会,靳水月都猜不出是谁送的,因为府里的人该送她的都送了,宫里的人也是,而且这玉钗的玉质乃是极品,市面上卖的很贵,肯定不是普通人送她的,再说上面的素馨花,是她极为钟爱的一种花,若是能工巧匠雕刻的,肯定美不胜收,可是这上头的花纹用“丑”字来形容都毫不为过,可见这是没有学过雕刻的人雕上去的,兴许就是送这玉钗的人亲手雕刻的,虽然不好看,但是心意是最可贵的。
在床上赖了一会,外头的妙穗和巧穗已经起身了,两人准备好热水过后便进来叫自家主子起身了,免得一会耽误了进宫请安的时辰。
两人没有料到的是,她们才进来就看见自家主子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们。
“郡主,您醒了。”两人立即福了福身,笑着请安。
“你们来的正好,我枕头边多了个盒子,里面装了个白玉钗,昨儿个是谁进我屋里来了?还是你们谁帮着放进来的?”靳水月笑眯眯问道,没办法嘛,这不是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