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口,马车就停了下来。
这时候正是闲暇时,不少人蹲在村口的树下,在那闲聊。
看到这么多马车停下来,众人都惊呆了。
寻思着,他们荷花村也没见出了什么贵人,怎么来了那么多马车,怕不是有什么事儿吧!
正想着,众人就看到,马车上乌央乌央的下来了一堆丫环婆子,搀扶着一个贵夫人,走了过来。
那夫人冲他们稍稍欠身,端庄有礼:“敢问,这里是荷花村吗?”
何叔公正好在闲聊的人群里,他年纪大了,一般很少下地,这时候也不是播种的时候,之前因为下雨也不是收获的时候,便闲着没事过来聊天。
听到夫人的问话,何叔公便站了起来,欠身道:“对,这就是荷花村,但我瞧着夫人面生,好像之前从来没来过荷花村吧。”
夫人微微一笑:“我是从京城来的,寻我侄女。”
何叔公和众人对视了一眼,“不知夫人的侄女是?”
夫人:“我侄女姓秦,单名一个瑟字,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她,她家住在哪儿?”
“秦瑟?”何叔公愣了下,“那不是桁哥儿的媳妇儿吗?”
他看向众人,像求证似的。
有不少人都点了点头。
他们都知道秦瑟姓秦,加上谢桁总是唤她瑟瑟瑟瑟,这名字不是明摆着吗?
再想到秦瑟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也算是他们村里,唯一能和大户人家挂的上钩的人了。
要说这夫人来找她,倒是也有可能。
秦夫人闻言,便道:“她是嫁了人,夫君姓谢。”
何叔公点头,“对,是秦瑟!”
秦夫人微笑道:“那我就没找错,我是她的婶娘,这几年间一直在找她,听闻她到了这里,便过来接她回京,不知她家在哪儿?”
听到秦夫人的话,何叔公笑道:“原来是瑟瑟的婶娘啊,夫人可是来错了时候,瑟瑟现在不住在荷花村了,搬去镇子上住了。”
秦夫人笑意一顿,“搬走了?什么时候搬走的?”
何叔公道:“有一段时间了,据说是去找了个亲戚,借了点钱,在镇子上开了个酒楼。”
秦夫人秀眉微蹙。
秦瑟还有其他亲戚,他们怎么不知道?
秦瑟外祖那一脉,早就没人了,秦家这边,除了他父亲外,也只剩下个秦茂和。
怎么又来了其他亲戚?
秦夫人不解,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便追问道:“那不知老先生可知道,瑟瑟的酒楼叫什么名字,开在什么地方?”
何叔公摇头:“这个,小老儿我就不知道了。”
秦夫人蹙了蹙眉,“那可有其他人,知道秦瑟去处的?”
何叔公指了一下谢富贵,“夫人倒是可以问问他,这是瑟瑟婆家二叔,他儿子谢武,现在好像跟着瑟瑟开酒楼呢。”
谢富贵冷不丁地被叫出来,尴尬的搓着手,朝秦夫人点了点头。
秦夫人微微欠身,似是打量了谢富贵一眼,见他穿的破败,却也没露出来什么嫌弃的神色,只是淡淡地问道:“您就是瑟瑟夫君的二叔啊?”谢富贵尴尬地道:“是……不过,我们两家早就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