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直怀疑是这匕的问……”
秦瑟的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见她脸色忽然沉下来,谢桁压下自己翻涌的情绪,握住秦瑟的手,沉声:“怎么了?”
秦瑟望着他,“我明白了。”
谢桁,“什么?”
秦瑟道:“我明白,为什么敛芳阁会违背自己不在京中下手的规矩,用了匕害我们家,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出手就要我一家人的命!”
若是秦瑟一家全死了,自然没人追究,死因为何。
且他们给秦瑟一家的死,披上了一个最大的伪装帽子:谋反。
任谁提起秦瑟一家,都会说,是他们谋反,被朝廷抄家灭族而死。
就算这里面有匕的功劳,谁也不会去想起。
也就是说,这匕送来时,就是冲着要折腾死他们一家来的。
秦瑟面色不由一寒。
多大的仇?
要折腾死他们一家?
秦瑟的父亲,官居侍郎,秦家一大家子加起来,好歹也有好几十口。
几十口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秦瑟心里寒。
她反握住谢桁的手,低声:“你说是谁,能跟我们家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要置我们全家于死地?”
谢桁另一只手覆盖在秦瑟的双手上,“当日你只跟我说,是你一个姓屈的伯父送给你的。”
秦瑟抿唇,“可我记不得了……”
谢桁怔了一下,“怎么会?”秦瑟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被你从河里救回来那一次,我之前的记忆就越来越模糊,我只隐约记得,是有人在生辰时送给我的,说是能保平安,但我
却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现在想起来,或许是自打她来了之后,躯体和魂体不同,造成了排异,后果是模糊之前的记忆?
秦瑟不敢肯定,但这一点无疑是,保护了那个姓屈的人。
因为她和谢桁只知道对方姓屈,叫什么不知道,家住什么地方不知道,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而天下那么多姓屈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要查起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谢桁闻言,却皱起眉来,凝视着秦瑟,语气有些急躁,“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之前的记忆,都不记得了吗?”
秦瑟耸了耸鼻子,“我那个时候,只觉得怪对不起你们家的,加上我只是记忆模糊,人又没出事,我就不想麻烦你了,就没说。”
谢桁语气微沉,“这种是怎么能不说?我何时说过,你是我的麻烦?”
秦瑟忽然有点心虚,“我就是少了点记忆,人又没事。”
她总不能跟谢桁说,我不是原来的秦瑟,有可能是身体排异,产生的后遗症。要是说了,谢桁估计能拍死她,为原本的未婚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