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茂和朝对方拱了拱手,刚要行礼。
澹台栩便低声道:“不必多礼,我时间不多,抓紧些吧。”
秦茂和闻言不敢多说什么,便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澹台栩跟他进来。
秦茂和特意带着澹台栩绕过所有家丁,悄无声息地进入清荷园。
秦瑟这边刚得到管家的通知,同样意外这大晚上澹台栩居然会过来,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同时,她把刚脱下的外裳重新套上,坐在屋里等澹台栩。
秦茂和带着澹台栩刚到清荷园,澹台栩便低声道:“劳烦秦大人在外面等我,我有些话要单独和秦姑娘说。”
秦茂和闻言,只好拱手道:“那下官在外面等殿下。”
语毕,他便欠身走出去。
澹台栩提步,拿掉帷帽后,独自一个人走进房间。
秦瑟早就得到了通知,但看到澹台栩一副夜行人的打扮,还是忍不住失笑:“殿下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得打扮成这样,大晚上漏夜来见我?”
澹台栩走过来,便看到谢桁坐在一旁面无表情。
他朝谢桁先是点了点头,才看向秦瑟,一脸无奈地道:“若非出了大事,我也不会这么晚来打扰你们。”
谢桁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就跟没看见澹台栩似的。
秦瑟闻言倒是有点意外,“什么事儿?”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殿下不妨坐下来说。”
澹台栩便走过来,在秦瑟左手边的位置坐下来。
秦瑟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殿下喝些热茶去去寒气。”
“茶我就不喝了。”澹台栩将茶杯往前推了推,正色道:“我来找你是真有急事。”
秦瑟扬眉,“什么事儿,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澹台燕想见你。”澹台栩直截了当。
秦瑟:“澹台燕?”她弯唇笑道:“他怎么会想见我一个寂寂无名的人?”
澹台栩闻言就把陛下当众问他秦瑟今日为何没进宫的事,以及后来澹台燕要求秦瑟为他诊治的事,都告诉了秦瑟。
随后,澹台栩沉声道:“澹台燕忽然要你为他诊治,我觉得这里面定然有什么隐情。”
“当然有隐情。”
秦瑟弯唇一笑,“我还没有告诉殿下,我们派来的赵四,是在城门口被长公主拿下的吧?”
澹台栩一惊,“什么?”
“就是长公主。”秦瑟肯定地一点头,“谋害殿下的事,应该是长公主与燕王合谋,并且长公主提前觉了事情败露,抢先带走了赵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四现在已经凶多吉少,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澹台栩抿着唇,“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察觉自己做过的事情,在我面前败露了?”
“没错。”秦瑟道:“他们肯定知道,并且赵四身上被我下的催眠,一定会让他们猜到,殿下身后有玄门的人,燕王此次想要见我,大概是想试探试探我是不是他们猜测的那个人。”
澹台栩猛地站起来,“那你一定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不见?”秦瑟笑吟吟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