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声有长短特点,翻译过来就是,‘在铅华楼等你’这几个字眼。
谢桁这才寻过来。
没想到居然看到楼千机这么放荡形骸的一幕。
楼千机闻言,嗤了一声,“那个小白眼狼,要是看到我跟这么多美人儿在一块,会不高兴,那我真是谢天谢地了,就怕她非但不会不高兴,甚至还会高兴,顺势把我推给她们。”
谢桁想了一下,这还真是秦脂能够办出来的事。
或许是因为从小被灌输要为女君生为女君死的思想,秦脂满脑袋里,确实只有秦瑟的生死,她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不在乎,为了能够有能力保护秦瑟,甚至连清白都付的出去,可想而知,她对旁的那些,有的没的感情是有多漠视。
谢桁带着淡淡地嘲讽道:“谁让你爱上一个白眼狼。”
“呵。”楼千机气笑了,碰地一下将酒杯一放,盯着谢桁嗤道:“你以为你看上的有是一个什么好的吗?”
说着,他朝那些花魁们摆摆手。
那些花魁带着不情愿,但还是福身退下了。
在从谢桁身边经过的时候,她们还朝谢桁抛了个媚眼。
谢桁却一动不动,连个眼风都不给她们。
花魁们倍感失望。
本来以为今天来了个大主顾,点了她们所有姐妹,但实际上,楼千机却克制的很,只是自己坐在那里喝酒,衬托得她们好似还不如那些酒水。
来了个谢桁,也视她们如无物。
她们都在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而看到她们离开后,楼千机一抬手,房门直接关上,旋即他朝看着谢桁,继续说完自己方才的未尽之语。
“巫族内有言,君夫只承担生育之责,一辈子只能守着女君一人,若无法生育,还需要被焚烧祭天,而女君要孕育更多的后嗣,从天意,随天选,择定下一任女君的人选,也就是说,她来日真的恢复女君身份,就会有不止你一个的夫君,若你只是作为君夫,这倒也没什么,可是谢桁——”
他望着谢桁,目光似乎还有些怜悯。
“可你爱上了女君。”
楼千机灌了一口酒,感叹一声。
“君夫爱上女君,看着多浪漫啊,可事实上你和我都清楚,君夫才是这一辈子,都不能够爱上女君的人。一个随时要为女君牺牲,还要看着女君拥有更多君夫的仆人,怎么能够爱上自己的主人呢?”
谢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并不被楼千机这一番话打动。
“你费尽心思的找我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谢桁嗤了一声。
“你真是够无聊的。”
语毕,他转身就要走。
楼千机见状,啧了一声,笑道:“别走啊,这正儿八经的事儿,咱们还没说呢。”
谢桁脚步一顿,“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怎么会呢?”楼千机盈盈笑道:“来来来,神翼君殿下不要这么着急嘛,我此番找你来,是真的有要事想和你谈谈,事关秦瑟体内另一人魂魄的事。”
闻言,谢桁转过身来,望着楼千机,目光带着一片死寂。
仿佛楼千机要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他就会直接杀了楼千机似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
楼千机并未直接开口回答,而是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放到一旁,朝谢桁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