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没有将详细的计划告诉云容,只跟云容说,让云容扮成月娘,随后她便问了云容,月娘的相貌特征。
云容对奴役自己多年的老/鸨,长什么样,深刻入骨,记得很深。
说的很详细。
知道那月娘长得什么样之后,秦瑟就将云容收回符纸里,去了一家白事铺子,买了一些还没有画五官的纸人。
看到她要买那些还没画上五官的纸人,铺子的掌柜很是惊讶,不由地问:“姑娘,这脸还没画,便不是完整的纸人,您买这些纸人也没有用啊。”
“你只管告诉我这些多少钱,这些纸人对我有什么用,你就别问了,我自然有我的用处。”秦瑟不咸不淡。
掌柜见她不是在逗自己玩,而是真的要买,便报了个数。
秦瑟付了钱之后,就抱着那个没画上脸的纸人,从后门回了秦家,直奔清荷园。
谢桁和张半仙在院子里下棋。
张半仙本来今日是想出去溜达的,可是想着秦瑟的吩咐,就不敢出去了。
闲得无聊,他就把谢桁拉来下棋。
他平常没见谢桁怎么下过棋,还以为谢桁不会下棋。
结果,他却输的鼻青脸肿。
谢桁下棋步步紧逼,一盘棋往往没多久,就把张半仙杀的片甲不留。
张半仙一上午,输了二十多盘棋。
可想而知,这一盘棋,才下多久。
张半仙正苦恼不已,想开口说不下了,却又不好说。
毕竟是他拉着谢桁来下棋的。
正纠结的时候,看到秦瑟抱着个纸人回来。
张半仙如蒙大赦,立马起身,惊喜地道:“师父回来了!”
语毕,他立即低头,将棋局给胡乱拨了一下。
谢桁当做没看出来张半仙那怕输的心理,转头看着秦瑟进来,他便起身提步走过去,接过秦瑟手里的东西。
张半仙也跟着跑过来,瞧见居然是个没画脸的纸人,张半仙不由问道:“师父,你买来一个没脸的纸人干嘛?”
他们,这谁要办丧事吗?
就算要办丧事的话,也应该买个好些的纸人啊。
这纸人都没做全乎呢。
秦瑟淡声道:“我自然有我的用处。”说着,她冲谢桁一笑,“你帮我放屋里去,我去找秦湘,借一点画画的工具。”
谢桁点点头。
秦瑟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很多东西。
有大小不一的毛笔,还有五颜六色的颜料。
张半仙还没问秦瑟这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自己给纸人画脸?
秦瑟便开口,将他和谢桁撵了出去。
“你们出去玩,我这有事,等会再跟你们说。”
谢桁眉梢动了动,最终也没说什么,便走了。
张半仙见状,只好撇撇嘴,跟着离开。
待他们一走,秦瑟便将房门关上,反手插上门闩,抱着画笔和颜料,再将云容放出来,叫云容一边说,她一边给纸人画上属于月娘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