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庆建和海氏闻言,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
尚庆建迟疑地道:“好像,那大夫不是云阳城中的人?”海氏点点头:“确实不像,之前为了给你娘治病,我和你二叔走遍了云阳城里的医馆,找过好多大夫,没见过那大夫,你姨母请过来的那个大夫,是个生脸,许是你姨母从
外面请过来的吧。”
尚修文心里一沉,再次问道:“那大夫长什么样?”
“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白胡子白头,看上去还挺好的一个人。”海氏回忆了一下,道。
尚庆建点点头,赞同。
得知大夫在他们俩心里的印象,尚修文心里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那我姨母有说过,那大夫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吗?”
尚庆建摇了摇头,旋即狐疑地看着尚修文,“修文呐,你突然抓着那个大夫的事,问个不停是为何啊?”
徐知府和谢桁三人,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知道尚修文这么问的目的在哪儿,都超尚修文看了过来。
尚修文才解释道:“方才秦大师,去看了一下我娘,现我娘喝的药里,多了一味药。”
尚庆建蓦地瞪大眼睛,“药有问题?”
海氏也是心惊,“不可能吧,我是看着那大夫开药的,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海氏家曾经做过大夫,只是她天资不高,做不了这一行,可基本上的药理,她也懂一些,那药方上的药,确实没问题。
尚修文却道:“确实多了一味药,多了一味曼陀罗。”
海氏面色巨变,“曼陀罗……”
徐知府也站了起来,“曼陀罗?”
徐知府办案多年,什么样的案子都见过,其中他就办过一件案子,受害者就是被人在药里加了曼陀罗,最后变成了病重不治而死。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受害人是病入膏肓,治不了才死的。
只有受害者那几岁的儿子坚定,母亲并非是病重而死,因为在出事前一阵子,他的母亲在服药之后,身体已经好转,甚至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对于这个说法,受害者家里其他人都说,可能是回光返照,不大认为受害者的死有问题。
可受害者的儿子却非要坚持验尸,最后仵作现,尸体是中毒而死,这件案子才掀了出来。最后确认,是受害者的父亲,因为喜新厌旧,想要纳新欢,而不被受害者母亲同意,心生恼怒之下,想着受害者病重,就用了曼陀罗加在受害者的汤药里,伪装成病重不
治而死的模样。
谁知道却被小孩子拆穿。
是以,一听说是曼陀罗,徐知府也惊了。他是知道,曼陀罗会致人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