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县令觉,他的路是真的都被堵死了,眼下招供,请求从宽处理,说他自己只是被小冯氏的话挑唆,一时猪油蒙了心,或者还能有活路。
思及此,他就跪在了徐知府面前,认了罪,一心希望徐知府看在他认罪的情况下,不要告到京中说他假传圣旨。
只要假传圣旨这四个字压下来,他就还能活命。
可惜,徐知府完全不给他情面,“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本官已经清晰,到时候自会传给圣上,由圣上裁定,该如何惩治你。”
云阳县令顿时面如死灰。
徐知府雷厉风行,迅速接手了云阳县衙事务以及人手调配,卸了云阳县令所有权利,把他关押起来。
秦瑟和谢桁得到消息的时候,冯氏已经喝了一遍,秦瑟开出来的药方抓来的药。
得知徐知府很快就还给了尚家清白,并且把尚家被封禁的宅子还给了他们,包括那另外一半的令符,冯氏和尚修文抱在一块,抱头痛哭,一边是高兴,一边却更是难过。
高兴的是,沉冤得雪,难过的是,尚修文的爹还是被人害死了。
而且是被冯氏自己的妹妹。
一想到这一点,冯氏心里就钝痛的难受。
好在尚修文和尚庆建两口子,一直安慰她,她情绪才好了一点。
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秦瑟和谢桁也就没久留,得知徐知府要押解云阳县令先回浔阳城,他们也就跟着回去了。
临走前,尚修文和冯氏,对着秦瑟千恩万谢,把家里之前被云阳县令拿走的银票,拿出来了三分之一,硬是塞给了秦瑟。
那可是好几千两,还有几个田庄地契。秦瑟觉得烫手,不想接的,但尚修文和冯氏非要塞给她,她都逃到了马车上,尚修文还通过车帘,把银票塞了进来,然后指挥着车夫赶紧驾车离开,不给秦瑟扔回来的机
会。
秦瑟看着那好几千两的银票,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有点拿钱拿到手软,哭笑不得地道:“我怎么觉得,我突然变成富豪了?”
徐知府看到她那受宠若惊的样子,哈哈大笑,“可不是富豪吗?我这官也做了十年,这一下子我都拿不出来这好几千两的银票,可见姑娘是真的富了。”
秦瑟嘿嘿一笑,有了点真切的激动之情,“是啊,好几千两呢,这么多钱……我觉得,我可以混吃等死的过一辈子了。”
只要不是铺张浪费,几千两足够普通四口之家,过好几辈子了。
想到这儿,秦瑟数了数自己手里的银票,最后有点爱不释手的塞给了谢桁,“这钱还是你拿着吧。”
见她一副不忍心的样子,还是把钱塞给了自己,谢桁有点不解,“你怎么不自己拿着?”
“我这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这万一弄丢了,我岂不是得难过一辈子?不行不行,还是你拿着吧,万一你给弄丢了,我还能骂你出气。”秦瑟故意的夸张揶揄道。谢桁失笑:“如此说来,我只是给你担骂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