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桁听得她话里有话,便问道:“你认识?”
秦瑟接过他手里的布巾,洗了一把脸,才道:“有过一面之缘,你还记得,我上回和徐知府,去了一趟忙水镇的事吗?”
谢桁略有耳闻,就点了点头。秦瑟擦好手,转过头来,“忙水镇上失踪的人,就是麻二做的,他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只有半灌水,就敢信口胡诌的,我和徐知府到了忙水镇后,就把他给抓起来了,你说
吴兰一家还能找到他吗?”
谢桁顿了一下,道:“那他给吴兴算的命,或也不准?”
秦瑟走到桌边坐下来,“肯定不准,不过准不准也没关系了。”
谢桁走过来,给秦瑟盛汤。秦瑟喝了一口,才继续道:“原本我想着,要是同门,自然该他们来处置,我要是贸然插手不太好,但如今,一个找不到,一个是骗子,我也就不用忌讳这许多了,等会见
了王老夫人,我帮她这么忙,去见一见那吴兰吴奶奶就是。”
谢桁在秦瑟身边坐下,他今日也还没用饭,就想着跟秦瑟一块吃。
闻言,他拿起筷子,给秦瑟夹了一筷子菜,“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旋即又道:“这是乌鸡汤,配了党参炖的,给你补补。”
“还挺好喝……”
秦瑟一听,还想评价一番,但话还没说完,她就瞪了谢桁一眼,脸颊也有些微红。
还补补……
这丫什么意思?
忘了是谁把她折腾成这样的吗?
谢桁被她瞪着,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我是看你昏睡不醒,想着给你补补,没错吧?”
“你要是跟我分床睡,我保证不需要补,我就能生龙活虎起来。”秦瑟弯唇一笑,但她保证,这句话,她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谢桁却恍若没听见似的,给秦瑟添了一些汤,“多喝点。”
秦瑟:“……”
快被气死了!
谢桁明明啥也没干,还是那个纯情少年,但有时候说的话,真能气死人。
秦瑟咬着汤勺,愤愤地喝着。
瞧见她那愤愤不平的模样,谢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
等到吃了饭,秦瑟也顾不上跟谢桁生昨晚的气,她收拾了一下,就去见了王老夫人。
这回是王新兰陪着王老夫人来的。
薛氏胎不足三月,还得在家养着,不宜过多走动,王新阳就陪着她。
王新兰又不放心王老夫人一个人出出进进的,便陪同来了。
两个人在院子里,一边帮忙一边等,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才盼着秦瑟从房间里出来。
王新兰嘴角扬着笑,就着围裙擦了擦手,将王老夫人扶了起来,“娘,你看,姑娘总算是出来了。”
王老夫人眼神不好,闻言才注意到秦瑟,连忙也擦了擦手,和王新兰走了过来,“姑娘。”
“让两位久等了。”秦瑟福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年轻贪睡,实在是对不住。”“不妨事的,我们娘俩也没等多久,帮着干了点活,这时间过得快,也就没感觉到着急。”王新兰笑道:“反倒是一早来时,谢小哥跟我们说,你昨天睡得晚,这几日为了酒
楼的事都没睡好,不忍惊动,倒是我们来的不凑巧,哪能为了我们这些事,让得姑娘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便没惊动你。”
“不说这些了,如今我也起来了,便说正事吧。”秦瑟干咳了一声,不想提起昨晚的事,便转移了话题。王老夫人才连忙道:“对,我们今天来是要说正事的。”她顿了一下,“昨儿我听了姑娘的话,今早在市场上,遇到吴兰的时候,我就问了,她说,那些帮过他们的道人,都
找不到了,不知可否请姑娘帮个忙,看一看。”
秦瑟道:“这个,我已经听我夫君说过了。吴家奶奶的意思是,想要我帮忙,看看他儿子的病和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