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茂和,“我怎么知道?”
“我也从未听说过。”秦夫人小声道:“方才柳夫人那神色分明是着急的很,又说什么救命的事儿……瑟瑟会不会得罪了她?”“怎么会?”秦茂和直接反驳道:“瑟瑟一向有分寸,为人聪明,断不会轻易得罪人的,且你没瞧见柳夫人分明是有求于瑟瑟,若是瑟瑟得罪了她,她早就来兴师问罪了
,还会央求我们俩代为传话?”
秦夫人一想也是,便不再说什么。
秦茂和心里有疑虑,但码头上人来人往人多眼杂的,他想了想,将疑虑全都压在了心里,一言不地跟秦夫人等人一道回了秦家。
……
秦瑟在燕云台委实听进什么新曲,坐了一会儿,便心不在焉地道:“不好听,我们回去吧。”
谢桁闻言,倒是没说什么,站起来握住秦瑟的手,嗯了一声,“你若不喜欢,我们就回去。”
秦瑟点点头,习惯了谢桁的体贴,也不觉得有什么,便和谢桁一道转身朝楼下走去。
张半仙正听得入神,见秦瑟和谢桁就这么走了,颇有些不舍的跟着,只是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好似恨不得把耳朵留在这。
秦瑟一路想着事儿回了秦家。
张半仙本来还想抱怨一下曲子没听完就走了的,但看到秦瑟明显有心事,他识趣地闭上了嘴,没有乱说话。
谢桁一路陪着秦瑟,一言不,因为这不是说话的底儿。
等回到秦家,回到清荷园,谢桁才问道:“还在想之前生的事儿?”
秦瑟点点头,“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你觉得哪里奇怪?”谢桁拉着秦瑟坐下来问道。
秦瑟摸着下巴,“我就是觉得,本来今天我可能凶多吉少的,但那个人明明知道我存在,却放过了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或许是他并不想杀人?”谢桁说着,语气轻松地打趣了一句,“亦或许是你跑得快,他没机会?”“不不不,他要是想直接动手杀我的话,第一招的时候,我就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秦瑟趴在桌上,眯着眼,“而且,他整个人都很奇怪。他明明是个活人,但身上居
然有阴气……和我收起来的匕、凤冠上面的阴气,大致相同,却略有异处,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那就别想了。”谢桁闻言,抬手揉了揉她的额角,“想多了,头疼。”
秦瑟偏头看他,“你不是很聪明么,你帮我想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毕竟我当时不在场。”谢桁道。
秦瑟哦了一声,“也是。算了,不为难你了。”
谢桁望着她,有一瞬的怔,他看得出来秦瑟现在是真的很信任他,无条件的信任他,无论生什么事情,都会事无巨细,毫无隐瞒地告诉他。
但这一点,却让他心里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
秦瑟不知道谢桁怎么想的,还沉浸在今日的疑惑之中。
但她没想多久,就有人打破了她的沉思。
来得人是秦夫人。
看到秦夫人直接过来,秦瑟还有点意外。
原因无他,自打她在清荷园住下来之后,秦夫人就从来没来过,衣食住行都是下人打点,偶尔秦婉会过来问一问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但秦夫人从不踏足。
今日倒是稀奇了。秦瑟打起精神,朝秦夫人欠了欠身,微笑道:“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清荷园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