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山指了指沉香阁的入口:“看到那个入口了吗?是不是有人把守?”
燕七点点头:“是啊,那两个门官倒是挺壮的。”
林若山道:“他们都是沉香阁的安保,每当月圆十五之夜,白朝云都会出来见客,或弹琴,或献舞,或玩棋。”
“白朝云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很多人慕名而来,摩肩擦踵,人满为患。不过,沉香阁虽然阔达,但也无法容纳这么多人。所以,沉香阁出了一个规矩。”
燕七道:“什么规矩?”
林若山伸出一根手指头:“十五月圆之夜,想入此门者,需要献银一千两,入门即缴纳,概不赊欠。”
靠!
燕七瞪大了眼睛:“麻痹的,我还没进门,连女人的手都没摸呢,先奉上一千两银子?这买卖做得划算。”
林若山耸耸肩:“谁让白朝云人气旺盛呢。”
燕七点点头:“我懂,这叫粉丝经济。不过,这和灯谜有什么关系?”
林若山道:“白朝云觉得如此要钱有伤风雅,于是,她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在外面挂起了灯笼。”
“每个宾客有一次猜灯谜的机会,只要猜中谜底,就可以免费进入沉香阁,要是猜不中,那就只能乖乖的付钱了。”
燕七哈哈大笑:“说白些,想要逛青楼,要么有钱,要么有才,既没钱,又没才,那就只能在外面看个热闹了。”
林若山拍了拍鼓鼓的胸口:“幸好我还有点小钱,走,这灯谜咱们不猜,拿钱砸进门去。”
燕七点点头:“我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感觉。”
后面,忽然传来了不屑的声音:“林兄,你除了会拿钱砸门,还能有点出息吗?”
语气不善。
林若山一回头,瞪大了眼睛,眉头紧蹙:“陶安,竟然是你。”
陶安一身金光闪闪的衣服,摇着折扇,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一看就是保镖,气场强劲。
周围,还有几个穿着华贵的小弟跟随。
这阵势,很多人自动离他三丈远,害怕招致无妄之灾。
陶安,那可是金陵富陶家的公子。
陶安盯着林若山和燕七,眸子中藏着怒气,很不爽。
想当初,他和林若山斗犬,原本想着算计一下林若山,赚点银子,还能羞辱一下林若山。
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燕七,利用‘田忌赛马’的手段,狠狠摆了他一道。
陶安不仅没赚到银子,还亏了一万两。
不仅输钱,还丢人。
就因为这事,陶安上火了,满嘴起大泡,卧床三日不起。
最近才好了一些。
没想到,冤家路窄。
想着来沉香阁玩一玩,又撞见了林若山。
陶安看着林若山,撇撇嘴,讥讽道:“林兄,好久不见,最近可好?我可听说关于你的顺口溜了:圆圆的脸,大大的头,里面装的都是油,哈哈,说的可真贴切啊。”
那几个纨绔哄然大笑。
林若山满脸涨红,异常难看。
燕七这厮可不是受气的,冲着陶安微微一笑:“陶公子,我听说上次斗狗,你输了我家少爷一万两银子,居然上吐下泻,卧床三天不起,气出了胃溃疡。”
“你这又是何必呢,不过才输了一万两,就这么着急上火?啧啧,我家少爷这个心疼,三天没吃下饭,瘦了十多斤呢,那个,感谢你帮助我家大少爷减肥啊。”
“你……你才胃溃疡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陶安被燕七当面揭短,满脸涨红,气得肺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