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朝夕不保,再弄俩拖油瓶,这算什么事?
扎堆抱团取暖吗?
“表……弟,如果你真的是三爷爷的外孙,那我们就是表兄弟!”
陆子青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没错!”
吴明不想认也不行,干脆的点了点头,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沉声道,“外公外婆为我的暗伤,多次初入凶地绝境,先后仙逝,曾经言及其长兄,也就是我的大外公,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疑问,自从离开百川故居,就一直盘旋在心头。
为什么就连陆九川和古芸在遗书中,都讳莫如深,没有提及。
只有前者,依稀点出他的遭遇,极可能与这位从未见面,甚至连名字都不知的大外公有关!
圣道之争!
短短四个字,让逝者缄默,生者趋之若鹜。
每每想及此,吴明就觉不寒而栗!
“你不知道?家祖陆九玄,二爷爷陆九渊,三爷爷陆九川!”
陆子青讶然道。
“没听过哪位前辈的名字是叫陆九渊啊!”
桑蘅揉着小脑袋,绞尽脑汁回想。
“我们也奇怪,二爷爷的天赋远在爷爷和三爷爷之上,若无意外,大宗师在望,圣道有期!”
陆子衿面露苦恼。
“丫头,你在开玩笑吧?大宋虽不如中唐强盛,但也不至于随便什么人,都能有此天赋啊!”
桑蘅揪了揪陆子衿的脸蛋,陡然察觉异样目光,不由缩了缩脖子!
那‘随便什么人’,不正是陆九渊吗?
“我们也询问过古家之人,都言不曾听说!或许已经……”
陆子青面色一阵晦暗,叹了口气。
“古家之言不可信!外公曾留信于我,大外公还活着,只是没有详述!”
吴明断然摆手,淡淡道,“我之所以会在百川山脉疲于奔命,也是拜古家所赐。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伤势,是被人故意击伤的吧?”
“什么?表弟所言正是!此去古家,起初还算正常,后来便不断有古家年轻一辈上门连番挑战,而我就是伤在其中一人手下!”
陆子青俊脸一沉,隐约有种同仇敌忾之感,称呼也亲近了。
吴明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暗自腹诽这家伙真懂得打蛇随棍上!
“表哥,古家的人这么坏吗?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啊?三爷爷不是古家女婿吗?”
陆子衿连珠炮似的问道。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
桑蘅满脸好奇。
“此事,一言难尽,等回到京师吴王府,再跟你们细说!”
吴明瞪了她一眼。
“切,不说就不说,神神秘秘,真以为我稀罕听啊?”
桑蘅不乐意的撇过头去,心里暗骂不已,摆明了是有了亲戚把她当外人啊。
“你们说说,大外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明没理会她的小心思,问道。
“小妹,你自幼跟在爷爷身边,听到的多,你来说!”
陆子青沉吟少顷道。
“爷爷说过,二爷爷乃是天生三花聚顶之人!”
陆子衿也不隐瞒,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
桑蘅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是不可能的啊,二爷爷其实自幼天赋愚鲁,但实则是上三窍紧闭所致,后来机缘巧合开窍之后,便展露出惊人的天赋,无论琴棋书画,还是武道、阵法、炼丹,无一不精!”
陆子衿憧憬无比的道。
“那他善用什么兵器,之前所学是什么功法武技?”
吴明眼睛微眯,追问道。
“这个我知道,是我陆家祖上嫡传的《观潮游龙经》!”
陆子青道。
“《观潮游龙经》?你……你们是……那个陆家人?”
桑蘅惊呼一声。
“很出名吗?”
吴明看她一脸见鬼的样子,挑眉道。
“你呀,连自己外公祖上都不知道吗?”
桑蘅拍了拍光洁额头,看着面露尴尬之色的陆氏兄妹,正色道,“数百年前,我朝出过一位大宗师,被誉为五国大宗师之,打遍圣境之下无敌手,他叫陆观潮!
祖居吴越之地,因罗刹江被水族肆虐,常年惊涛骇浪,民不聊生,观潮而创《游龙经》!”
“嘶!”
吴明饶是有心理准备,也被惊的不轻!
功法秘籍,一般修炼到意境的便可以称为绝学,到势境先天者为玄功绝学,若能到宗师法相者,便是宝典。
再往上大宗师者,才是神功真经!
这一类功法,无一不蕴藏圣道!
单凭自创此经,若陆观潮开宗立派,绝对可以称尊做祖!
若积累足够,底蕴深厚,成就圣道不在话下!
惊才绝艳,已不足形容!
“很震惊是吧?”
桑蘅似早料到吴明的反应,苦笑着说出了另一番让吴明悚然而惊的往事!